巧兒搖頭,晴霜得意的笑著,“我撕了封條,把盒子拿在手裏,卻怎麼也打不開,一氣之下拿刀砍,可還是不行,一不小心傷了手指,血流到上麵,立馬開了。”
巧兒驚得目瞪口呆。
當天晚上晴雲天在雪園裏守了明玉珠一夜。
他坐在床邊,目不轉晴的望著她熟睡的麵孔,手指劃過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長長的秀發,她的手……全是涼的,但是他的手更涼,他知道今夜她不會醒來的,但他依舊坐這裏守著她,他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樣的夜,以後再不會有了,也是今生唯一一次……
第二天一清早巧兒就去了凝望居,昨天聽晴霜一席話,她左想右想,越想心裏越怕,晚上也是做了一夜的惡夢,這一睜開眼,立馬跑來報告晴雲天。
晴雲天這時正好剛從雪園回來,坐在藤椅裏靠著,臉上陰雲密布。
巧兒便用發顫的聲音一五一十把晴霜昨天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邊,末了補上一句,“明小姐離開霜園時表情很奇怪像知道什麼似的,還問我那玉鐲是小姐什麼時候戴上的。”
晴雲天聽完後麵色依舊冷靜,一言不發,可心裏卻不能平靜,他問道,“霜兒就是戴上那玉鐲之後生病的嗎?”
巧兒點了點頭。
“玉珠也是吧!”
巧兒不禁打了個冷戰。
他又說,“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巧兒答應了聲“是”便走了。
雪園裏,符靖康一手端著玉瓷小碗,一手拿著瓷勺,微笑著,把一勺一勺的安神湯送入明玉珠的口中。
明玉珠掖著被子坐在床上,背靠著一個豎放著的枕頭,她望著符靖康也微笑著,笑得像春天裏最明媚的花朵。
符靖康柔聲道,“你一直在等我回來嗎?”
明玉珠點頭說,“是,我在等。”
符靖康說,“那你知道我去了哪嗎?”
明玉珠說,“你去哪了?”仍舊笑著。
符靖康有點哭笑不得,“我是問你,你知道我去哪了嗎?”
明玉珠還是笑著說,“你去哪了?”人傻傻的,有些神誌不清。
符靖康無耐的笑了笑,仔細的喂她喝湯。
桃兒趴在桌子上暈了過去,門外的兩個侍衛也暈倒在地上,這都是符靖康幹的,因為晴雲天不許他再踏進雪園一步,專門派了侍衛過來,可是他還是來了,打暈了侍衛,又打暈了桃兒。
“你除了靖康還記得誰?”
明玉珠笑了笑,“靖康。”
符靖康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把勺子放到空碗裏,伸手擦了擦她嘴角上漏出的湯水,笑著說 ,“你等我回來做什麼?”
明玉珠不假思索的說,“娶我。”
符靖康目光一滯,呆住了,笑容中露出了幾分悲哀。
“誰讓你進來的?”就在明玉珠溫柔的望著符靖康說出“娶我”之時,晴雲天的腳步踏了進來,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兩個字,一時之間麵色如灰,冷冷道,“即使你是尋國皇子也不能在我北定侯府裏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