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隻要靜靜等待發生就行,隻有壞事才要想辦法去應對,秦廣林琢磨了一下確實是這個理兒,解不解都一樣。
跟何妨一起從側門出去,秦大傻子撐起傘遮在她頭頂,兢兢業業地履行著禦前撐傘衛的職責———沒錯,他又升官了。
“去另一個區看看吧。”何妨拿著導遊圖研究片刻,提出建議。
“好啊,看看瀑布?”
“嗯,行。”她辨認一下方向,往前走了兩步又回身挽住他,“還痛不痛?”
“你揉完就不痛了。”秦廣林拿著她的小手親一口,“這就叫妙手回春吧。”
掐一下痛得很,揉一下又舒服得很,這是真·妙手。
“有沒有覺得我很凶?”何妨瞅著他問,“怕不怕?”
“凶點是好事,以後才能管得住學生。”秦廣林敷衍著說道。
一個能半夜爬他被窩的人,再凶能凶到哪去?剛那凶巴巴的樣子反而有點可愛。
“哼哼。”何妨得意的搖頭晃腦,“你就是我第一個學生,好好管著你才行。”
“那我什麼時候能畢業?”
“嗯……等我不用說話,隻要抬抬手,或者一個眼神,你就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就算你畢業了。”
秦廣林想了想那畫麵,頓覺不滿,“你養狗呢這是?”
“養你。”
“汪~”
“真乖。”何妨配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嘿嘿嘿。”秦廣林對著她擠眉弄眼,“狗的女朋友是什麼?”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能不賺,但絕對不虧。
何妨斜視著他:“是不是又想嚐嚐妙手回春?”
“別別。”
秦廣林看了看別處,忽然又轉回頭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
“你犯什麼病了?”何妨疑惑。
“好像……”秦廣林稍稍和她拉開點距離,“我動一動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一個眼神你也能看穿我想幹嘛。”
何妨眯起眼睛,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所以呢?”
“所以你畢業了。”
秦廣林笑,就算養狗也是狗養狗——誒不對,有女朋友怎麼能是狗呢?明明單身的人才是……呸呸!
“哼,算你識相。”何妨白了他一眼,轉頭又被前麵的大樹吸引住了。
“好大的樹。”她驚歎。
“確實好大。”秦廣林也有些驚詫,“在網上看就覺得好大,沒想到在這兒看還更厲害。”
眼前的大樹不是很高,卻長得粗壯無比,樹幹沒有向上生長,而是橫著籠罩一大片範圍,就像一把大傘立在那裏。
“可惜太大了,沒辦法和它合拍照片。”何妨又有點可惜。
要照全景的話需要站得很遠來拍,他們隻有兩個人,拍單人照沒意思,兩個人一起又沒人幫著拍。
“要不找個人幫我們拍?”秦廣林扭頭看了看,這裏人還不少。
何妨搖頭,“算了,過去許個願吧。”
大樹身上掛滿了紅繩結和木牌牌,名副其實的許願樹,樹下還擺著張桌子,工作人員在那兜售許願牌和許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