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吱。
房間門響。
穿戴整齊的何妨從屋裏出來,一眼就見到何爸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這邊。
“爸,你幹嘛呢?”
“沒幹嘛。”
何爸等了片刻,沒見後麵再出來人,莫名鬆了口氣。
就說嘛……做個夢而已,怎麼可能是真的。
他樂嗬嗬的站起來,揮著雙臂到陽台舒展身體,做每天早上的健身操,一邊回頭道:“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著就起來了,看看有沒有早餐吃。”
何妨在家裏逛了一圈兒,沒看見秦廣林,估摸著是去買早餐了,又懶散地回去屋裏重新躺下。
約莫半個小時後,秦廣林跟何善兩人有說有笑的提著早餐回來。
“爸,吃早餐了。”
何善招呼一聲,捶著頭從袋子裏提出一份,和秦廣林道:“喝多了是真頭疼……我先進去了。”
“哦。”
秦廣林瞅著他模樣也感覺有點頭疼,見何爸從陽台進來,招呼一聲:“叔叔您先吃,我看何妨醒了沒。”
篤篤篤。
房門敲響,不消片刻何妨已經打開門站在麵前,“早餐買回來了?”
“嗯,快去吃吧。”
“他發現沒?”何妨瞅著何爸在客廳的背影朝秦廣林比口型。
秦廣林搖了搖頭,見何爸望過來,沒再在何妨門前耽擱,若無其事地過去吃早餐。
偷偷在女朋友家留宿,太刺激了。
“你跟何善怎麼一起回來了?”何爸這時候反應過來有點不對勁。
“路上遇到的,偶遇。”秦廣林麵不改色地把老頭忽悠過去。
不忽悠不行,沒結婚就睡進去,太難看了……
吃完早飯又過了一會兒,何丞跟趙清他們才起床洗漱,如果不是秦廣林昨晚沒回,估計何妨也是很晚起床——家裏最勤快的反而是幾個男人,其他都是小懶蛋。
“走吧,下去遛一圈,帶你在河城逛逛。”何妨看秦廣林無所事事的樣子,趕在何爸拉他下棋之前把他帶出門。
來過河城不止一次,每次都有意外沒有好好逛一下,直到今天秦廣林才開車帶著何妨遛逛在河城的街道上。
“那邊是我以前的小學,小時候我就是天天背著大書包從家裏走過來,要大概二十分鍾。”
“你小時候腿真短。”
“……”
秦廣林絲毫沒察覺到何妨氣悶的眼神,慢慢看著四周,“那邊河上結冰了?”
“想去溜一下?”
“不是,你看還有人鑿冰,是想釣魚嗎?……看起來好危險。”
“是很危險,我有個同學就踩在冰上玩,漏進去過。”何妨指了指前麵方向:“就在前麵不遠,幸好被人拉出來了,後來我們都不敢再隨便到結了冰的河上去玩。”
“這得凍死了……幸好我不會遊泳。”
“幸好不會?”
“不會遊泳,所以離水邊遠遠的。”
秦廣林看了一會兒釣魚佬在河麵上鑿冰,生怕出現一個大窟窿把人掉下去,幸好預想中的意外沒發生。
中午何家有客,何妨沒有帶秦廣林回去,在外麵找地方隨便吃了點,飽飽的回到酒店歇息,訂了好幾天房,第一天就沒住,不多躺會兒感覺虧得慌。
“我跟河城犯衝。”秦廣林篤定的說道。
“為什麼?”
“第一次來就沒住的地方,和你爸擠了一晚,第二天倒是訂上房了,一晚都沒住,全在醫院躺著。”
秦廣林越想越覺得自己跟河城不搭,“昨天來的時候也訂好房了,結果還是沒住上,喝多了在你屋裏貓了一晚,還差點被你爸撞見……”
“好像是哦。”何妨掰著手指頭在那兒想,“總共來了三次,有兩次都沒好好睡在訂好的房裏,剩下那次沒在河城待多久,兩三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