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在二月。
過完春節,初三回河城一起拜年,再回洛城時,已是十五號。
不知不覺,已經二十八周歲,二十九虛歲的秦廣林,即將邁入中年。
不年輕了。
連續幾年的征戰,已經讓他有些乏力,恨不得天天韭菜生蠔腰花羊蠍子吃著。原先三天打兩次架還不過癮,現在已經縮減到一周兩次,偶爾三次。
“不服老不行啊……”秦廣林捏著軟肉感歎,想當初自己也是個公狗腰來著。
女人都是惡魔。
躺在一邊的惡魔美美地歎了口氣,思量著道:“最後一次了。”
“什麼?”秦廣林頓住。
最後一次?什麼最後一次?
“我不吃藥了,為四月做準備。”何妨半閉著眼睛平靜道,“給我忍著,忍到四月。”
“啥?啥?你等等,什麼意思?”
秦廣林急了,“不是一直都有帶那個嗎?吃什麼藥?什麼就不那……”
雖然感覺自己有些老了,但猛然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還是非常拒絕的。
現在到四月,將近兩個月,這怎麼行。
何妨抬眼瞅他一眼,道:“不安全,會破。”
“怎麼可能……”
“破過。”
“……”
秦廣林無言了。
這叫什麼事?!
轉念想想女兒,他又泄了氣……以女兒為重。
“嗯……那幾天可以,雙重保險就問題不大了。”何妨又道。
“我吃醋了。”
秦廣林哼唧著背過身,對她說的那幾天都沒什麼興趣。
何妨納悶,“吃什麼醋?”
“……”
“說啊。”
“吃我自己的醋!”秦廣林有些惱羞成怒,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可笑,見到何妨看自己的眼神,頓時感覺更別扭。
“這就是男人嗎?”何妨驚奇地看著他,忽然坐起來,一副蠻好奇的樣子拿手指捅他兩下,“誒,能不能說說你……怎麼想的?”
“感覺現在的我正在綠以前的自己,未來的自己也在綠現在的我。”
秦廣林悶聲道,抬眼瞅了瞅何妨,又趴在枕頭上閉上眼,不想看她想笑又忍笑的表情。
“……”
“哎呀煩死了!”他忽然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何妨,“我不開心。”
“等等……”
何妨拿手指在頭頂輕輕撓一下,道:“不對吧……應該是你綠了未來的你自己。”
“……”
“……”
臥室陷入迷之沉默。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秦廣林眉毛跳了跳,何妨眨巴眨巴眼睛,“玩別人老婆……是不是很刺激?”
“我自己老婆啊!”
秦廣林一頭仰到床上,氣道:“睡覺,什麼狗屁時間旅行。”
何妨聳聳肩,紮進他懷裏拱兩下,把被角往中間收了收,也閉上眼睛睡覺。
……
……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空氣中還帶著冬日殘留的寒意,樹上嫩芽已經開始綻露,嬌嫩的葉瓣緩緩展開,迎接陽光的饋贈。
距離計劃中的日子越來越近,秦廣林心裏莫名出現一些壓力,何妨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偶爾也能看出她心事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