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排排坐的釣魚佬,肖宇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采。
“你說結婚到底為了啥呀?”
又累,又忙,養孩子,養家,還沒空玩自己喜歡的東西,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那你離婚吧。”秦廣林懶得搭理他。
“我幹嘛要離婚?”
肖宇把腦袋搖的和個撥浪鼓似的,“結都結了……”
“是啊,結都結了,你還想那麼多,莽就行了,看著孩子你開心不?”
“還行。”
“收拾她的時候你快活不?”
“……媽的,回去了,不和你坐一塊兒。”肖宇拍拍屁股就準備走。
不就一根破魚竿,拿竹子綁條線一樣的。
“這就走了?”秦廣林坐岸邊喊。
“走了。”
“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吃個屁,下次著。”
“你等等。”秦廣林又喊。
“嗯?”
“過來……”
秦廣林招手,“你先別急著回,等一會兒三四點的時候,拿退的錢去買兩斤排骨什麼的,她愛吃啥你提回去,多買點……”
???
“你怎麼這麼熟練的樣子?!”肖宇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行了,快去吧。”
秦廣林沒再多言,看著他顛顛回去上車,又獨自在河邊坐了一會兒,才拍拍手站起來。
兩個人搭夥過日子,總得互相讓對方開心,不然真不如一個人單著了。
到旁邊排排坐的釣魚佬那裏逛一圈,小紅桶裏最大的魚才巴掌大,歇了帶條鮮魚回去的心思,秦廣林開車回家,何妨跟顧小青逛街還沒回來,估摸著她們會在外麵解決晚飯,發微訊問了一下,果然不回來吃。
看看時間四點多,他自己也懶得做,到畫室搗鼓半個多小時,感覺到餓了,便到廚房翻找一下,隔一會兒提著個塑料袋出門,到外麵去擼槐花。
小區裏的大槐樹鬱鬱蔥蔥的,長勢還挺好,在這兒住了八年,每當夏天無聊了都會去摘點回來烙餅,秦廣林跟何妨學了兩手,又簡單又快,還好吃,熱上油滋溜滋溜烙得兩麵金黃就可以。
“給你留了兩塊餅在鍋裏。”
等何妨回來的時候,秦廣林早已經吃飽,正拿著抹布擦拭牆上掛的相框。
何妨放女兒去開電視,自己鑽進廚房捏出一塊餅當零食吧嗒吧嗒吃兩口,“你晚上就吃這個啊,懶死了。”
“想吃就吃了,和懶有什麼關係……嗯?看到我手上的抹布沒?”
“哼,不是一回事。”
這貨就是在吃的上麵不太講究,一個人的時候怎麼對付都行,何妨打開冰箱看看,道:“要不要我再給你煮點別的?”
“別,很飽了,我烙了十幾個,就給你留了兩塊。”
安雅瞅著何妨,又開始吧嗒吧嗒流口水,四歲的小孩兒看到什麼都想啃兩口,見何妨吃得香甜,頓時不想看電視了。
“這是屎……哎呀!”
秦廣林正要故技重施,就被何妨拍了一把,餅子放的有些涼,而且對於安雅來說太硬了,她隻能拿手指掐下一小塊給女兒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