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部落西北外三百裏,荒蕪的黃沙之中,傳來數不盡的馬蹄聲。
一隊隊騎兵剛一上山頭,便在首領的命令下,停下奔馳。
“月古達,就在這裏吧!不要在靠前了。”三百裏,對於騎兵來,逼近滕氏,隻要不到三個時辰。
“哼哼,滕氏老單於死了,居然派個女人做單於,這是褻瀆草原神,我們月氏不相助,誰也不敢我們。”
月氏部落,巨型部落,在滕氏西北麵,黃河以外!
這一次行動,自然是要坐山觀虎鬥,林胡部落相隔滕氏太遠,即便善於遊擊,真要出兵爭奪領地,哪有他們月氏快,再了,滕氏是月氏的下屬部落,月氏接管,誰也沒有話。
“月爾丹,你派一部分人,前去探查,滕氏若是抵擋不住林胡,一旦失守,立刻傳訊,到時,我們全力出擊,擊退林胡,我料定那個女單於自然不敢要回他的領地!”
“好,我這就去,等我消息!”
月爾丹一聲下令,數千騎便跟隨著他朝著滕氏部落的方向奔馳而出。
“嗚嗚嗚……”匈奴騎兵吹起了口哨,!
幽冷的少女如那三月的春水,此刻端坐在寬大的主座上,輕咬著唇。
“單於,騰格布、騰格爾來了!”
“嗯!讓他們進來吧。”
隻見騰格布率先到了帳篷門口,一臉笑嘻嘻的側身,道:“來,格爾,這就是單於!”
帳篷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後麵來的男子。
隻見男子看似二十出頭,臉色略微發黃,眉目和輪廓如刀削,眸光發亮,腰間挎著一柄中原的寶劍,略微翹起的嘴角顯得有些桀驁。
蘇劫的眼神先是朝著四處看了一眼,最後才將目光定在少女身上。
少女藍色幽邃如水的目光,麵目被一層透明的輕紗所遮蔽,頭上金色鑲邊的氈,身上如火的裝飾,將本就完美無瑕的容顏承托得更加輕靈。
女單於從剛一看到蘇劫,那空下的藍晶石差點炸了,這一動嬌軀,立馬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蘇劫一臉桀驁的表情也差點背過氣去,心道:“此女不就是昨被自己嚇唬的那個。”
少女渾身顫抖,怒視著蘇劫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無……奸細!”
“你就是那個洗澡的姑娘?單於?”
二人大眼瞪眼,讓周圍的一眾大勇和格爾布皆是詫異不止。
“奸細?什麼奸細!?洗澡啥事?誰洗澡!”格爾布問道。
女單於胸口起伏,看著蘇劫恨不得把他吞了,昨自己在那種情況下,被他抱在懷裏嚇唬,想到這裏臉色已然發燙。
忽然,騰搏率先發現了什麼不對,一時間看到單於的表情,頓時想到了一些什麼。
隨即大怒,指著蘇劫便吼道:“你就是林胡的奸細,來人,給我抓住他。”
“慢著,慢著!”騰格布一看不對,這蘇劫雖然身份有問題,但怎麼可能是奸細。
“單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格爾是格桑的兒子,這絕對不會有錯,怎麼跟林胡扯上關係。”
騰搏回頭看了一眼單於,哪怕是白紗遮蔽,也能看到那透紅的臉頰。
“讓開,格爾布,此人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們滕氏,你恐怕被他騙了吧,你覺得單於會冤枉他不成。”
騰格布此刻忽然想起了昨格爾回來時,好像看到他手上有一個牙印,以他多年經驗來看,那不就是姑娘的牙印嗎?
看到此刻單於的樣子,這還猜不到,他騰格布豈不是浪得虛名。
“好你個蘇將軍,昨要幫你把單於麻翻了,給你送來你不要,想不到你好這口!洗澡!”格爾布一時間腦補了一切,仿佛洞悉了所有。
蘇劫忽然一手推了一下格爾布的腦袋,道:“別瞎想!”
隨後看著‘凶神惡煞’的單於道:“我姑娘,我咋就成了奸細了,你以為我看到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蘇劫自然什麼都看到了,但是,他時光回溯了啊,在少女心裏,他蘇劫確實什麼都沒看啊。
女單於還沒來得及話,一旁的騰搏臉色發紅,怒吼道:“,你看到了什麼?”
蘇劫撇了他一眼,“薩日朗啊!”
頓時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氣,不過男的都認為這格爾是讚美單於美麗,畢竟自家單於可是草原上最美的花。
可此話在女單於聽來,差點失了神,因為,隻有見過她身體才會知道,他的胸肩上有一朵盛開的薩日朗。
隨即惱羞成怒,手上劃下一把彎刀,“賊,你敢胡!”身形一動就劈向蘇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