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劫轉過頭去,一拳重重的擊在案幾上。
痛聲道:“本侯發誓,必坑殺這兩族術士!”
定年藥!
陸采薇道:“憂憐這麼一,我也想起來了一個古方,此藥根據期日而至,彼複期以藥解之,若過期不往,必死,故謂之定年藥,隻是這河封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毒。”
蘇劫道:“這很容易猜到,類似於挾子以令諸侯之事,掌控了他人生死,自然能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心可誅,本侯不殺盡他們,誓不為人!”
夏憂憐繼續道:“武侯還是早做打算吧,大王必然沒有辦法救治了。”
蘇劫轉過身問道:“夏姑娘,你族中的醫書上既然有記載此藥,難道就沒有救治的藥方?”
夏憂憐道:“要解定年藥,需五倍子三兩,山茨菰二兩,麝香三錢,千金子去油一兩,紅芽大戟一兩半,各為末,用糯米煮濃飲為丸,以蛇毒去青煉製為炁丸,便可解毒,其餘山藥都易尋來,可蛇毒是何種卻無法得知。”
問題,就是河封用的那種蛇毒!
蘇劫微微一思慮,便做了決定。
蘇劫道:“夏姑娘,大王對本侯恩重如山,是以,如今大王命在旦夕,本侯決不可能袖手旁觀,置身於事外。”
陸采薇抬眼喚了一句道:“蘇劫!”
夏憂憐雙眸一眨一眨,愣道:“武侯的意思是?”
蘇劫道:“蛇毒本侯來尋,還請夏姑娘七日之內,幫我煉製解毒之藥!當然,本侯不敢無故勞煩,但隻要夏姑娘願意幫我這次,本侯願給夏姑娘萬金重謝,事後,夏姑娘若還有其他之命,隻要不違背我秦國的社稷,本侯莫敢不從!”
……
次日!
蘇劫獨自去了子楚的寢宮,暗自用六丁六甲分泌的金色液體注入到了子楚的體內。
子楚立刻暴斃!
等用時光回溯之後,才隱隱明白,當初自己第一次被丁注入,渾身都不可控製,經脈都差點炸裂,子楚現在的情況如何承受得起啊。
現在唯一的辦法的就是等待夏憂憐了。
蘇劫一早便讓夏憂憐來到了河封的丹房。
命王賁去四處收尋各種毒蛇。
直到午時,王賁便取了二十種毒蛇。
王賁道:“武侯,西北之地常見的毒蛇都在這裏了。”
夏憂憐和陸采薇二人便立刻分開行動。
一個負責配藥,一個負責煉製!
蘇劫一刻也未曾離開。
子楚的病情隨著時間的增長越來越嚴重。
一旦出現腹痛難忍,夏憂憐立刻便會施藥鎮痛。
但是,這樣情況,按照夏憂憐所言,最多七日,便無法壓製住了。
期間三人每日之休息短短兩個時辰。
時間如梭。
到了第七日!
終於將二十種丹丸盡數準備妥善。
蘇劫雙目青黑。
此刻,也算終於稍稍安下心來,這是最後一日,今日一旦毒發,大王便必死無疑。
此刻,他看著麵前的二十種丹丸,又看著一臉疲憊的陸采薇和夏憂憐,道:“多謝了。”
陸采薇問道:“解毒的丹藥都在這裏,而正確的隻有一個,你怎麼試藥?”
蘇劫已經打定主意,隻能用時間回溯來試。
但是,時間不夠!
隻能去賭了。
蘇劫半刻才道:“我自有辦法!”
能怎麼試,隻能用人試,當然,蘇劫也想過用牲畜來試,但是行不通,更不保險。
蘇劫神色一定,頓時命王賁準備好了一個托盤。
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子楚的寢宮。
夏憂憐陸采薇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隻能跟了上去。
此刻,子楚寢宮站滿了人。
有序的在寢宮中站好。
秦國的朝臣武將們此時都麵色悲泣。
子楚醒了,但是腹中如刀絞,麵如金紙!
而且,子楚中的是斷腸草之毒,此刻已然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