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沒有無故的愛,也沒有無故的恨。
正如季節風所想,李亦傑不會好心到主動給他找台階下。他主動提出離開是有原因的,也是有目的的。
第一,不想讓三年二班卷入局。
第二,他在季節風眼中看到了愧疚,對老頭子不忠的愧疚。於是他便無限製的放大這種愧疚。
第三,自己的離開是注定的事情,離開之後便和季節風扯不上半點關係。給他台階下會讓季節風帶著他的良知回歸李派,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作為九州軍大的院長,季節風沒有太多的實權,但是他幾十年的執教生涯裏桃李滿下,在人際關係為第一生存力的神奇國度,有時候他一句話比一堆錢管用。
……
李亦傑一邊走向教學樓,一邊腦子裏胡亂的想著。
這個做法是不是有點賤?呸呸,我是萬人敬仰的包子哥,怎麼能用賤這個詞語來形容呢?這叫睿智。睿智,懂不懂?
自我感覺良好的甩了甩頭發,李亦傑跨進了三年二班訓練室。
“包子哥,談判怎麼樣”?看到李亦傑的到來,眾學生像是飛蛾見到火一般,迅速的圍了過來,有些臉上還有著紅腫,但是他們沒人願意去醫治,一定要等到李亦傑回來宣布結果。
“談判”?我是去討債的,李亦傑想。
“是啊,和季院長談判你留下來繼續任教的事情啊,是你贏了,還是他贏了”?
“是你們贏了”,李亦傑笑笑,道:“季院長迫於你們的壓力,讓我從新擔任你們的教官……”。
好了”,“包子哥萬歲”,眾人一陣歡呼,相擁而跳。
看著眼前一幕,李亦傑卡在喉頭那還沒完的“一個星期”怎麼也不出口,心裏酸甜苦辣交織。
喜慶之氣高漲,喧鬧之聲愈強。同學們的擔憂終於放下,現在需要好好釋放一下。
突然。
個響亮的耳光聲音傳出,在一片歡騰的場景中顯得極不和諧。
什麼情況?眾人停下宣泄,循聲望去。
就抱,親什麼親啊”花指著老衲的鼻子,怒不可遏,老娘珍藏了0年的初吻,竟然被你這死和尚強行奪去。
隻是為包子哥的回歸而興奮,一時沒控製住”,老衲一臉委屈,道。
他媽怎麼成了我的責任了?李亦傑鬱悶了。老衲那子臉皮什麼時候訓練得這麼厚,這種理由也能想出來。他很想上去撕開老衲的臉皮數一下有多少層。
“**熏心吃了老娘的豆腐,竟然還找出這種無恥的理由”,花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們男人怎麼都這個熊樣,還是人家包子哥好”。
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李亦傑那雄性的思維速度突然有些跟不上花那雌性的思維跨度,皺眉想了想,然後鄭重其事的大聲宣布道:“我也是男人”。
“……”。
眾人沉寂十秒陣爆笑。
……
下午下了課,李亦傑皺著個眉頭走在校園內,有個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那些女生眼裏是什麼?不是男人?莫非是閨蜜你媽也太傷人自尊了吧。
那一刻,李亦傑咬牙切齒,拳頭緊握,他很想找葉寧夏一起回家探討一下男人女人的問題。
看著再次由於上課而安靜下來的教學樓,李亦傑無奈的放開了拳頭,鬼使神差的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林若蘭的住處而去。
……
門外,李亦傑剛想伸手按門鈴,卻聽見門內一陣高跟鞋踏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怪了,自己的手還沒接觸門鈴,怎麼姨就知道我來了?難道這就是心電感應?
哢嚓,門打開了。
長發束成馬尾,飄逸!
黑框眼鏡微微遮掩了一些那雙勾人至極的桃花眼,知性!
白皙的玉頸掛著一條銀白色桃心項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