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釗的特戰分隊這次是被他騙來攻打看守所的,事前孟永釗對他們漢江市第一看守所被一夥恐怖分子給劫持了,同時恐怖分子還化裝成了警察和武警,因此上級決定派他們來消滅這些恐怖分子;雖然特種兵們聽了這話都感覺有些疑惑,難道鄂北沒有軍警嗎?非得千裏迢迢的讓駐紮在京市的他們來執行這次任務;可是對於孟永釗的話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沒想到現在外麵來了一大群警察並直接向他們發起了進攻,這種情況明顯跟孟永釗的不一樣啊!
孟永釗此時哪裏還顧得上解釋,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隻有一件事兒,那就是幹掉宋一飛;沒想到正要扣動扳機,站在他旁邊的特戰分隊隊長唐肖進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厲聲問道:“孟處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滾開!”孟永釗急了,拿起手中的九五式突擊步槍就給了唐肖進一槍托,唐肖進做夢都沒想到孟永釗會對他搞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之下,腦袋上結結實實的被槍托擊中了,頓時血流如注;孟永釗則是絲毫沒有猶豫,照著舍房就扣動了扳機。
也就在這個時候,其他的特種兵們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了,他們都是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沒想到竟被孟永釗這個混球忽悠著幹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來,再加上看到自己的隊長受傷,憤怒的火焰一下子充滿了他們的心裏;當下離孟永釗最近的一名特種兵一個飛身就將他撲倒在地,其餘的特種兵則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大家一起動手將還在垂死掙紮的孟永釗給製服了。
等到陳劍喻率領大批特警衝進監區時,眼前的情景讓他驚呆了;隻見四周硝煙彌漫,鮮血到處都是,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隨處可見,其中絕大多數是犧牲了的公安民警和武警戰士;特種兵們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三排,他們麵前的地上也整整齊齊的放著他們的武器,此時的他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裁決;而孟永釗已經被手銬反銬了起來,三名特警正持槍押著他蹲在一處角落裏。
“宋一飛怎麼樣了?”陳劍喻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因此一進來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一名幸存的看守所民警答道:“報告陳書記,宋一飛因為躲在人群後麵沒有受傷,不過跟他關在同一個監舍的嫌疑人卻死了九個,另外還有七個人受傷。”
聽宋一飛沒事兒,陳劍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當下他對跟隨他前來的鄂北省公安廳副廳長劉淩道:“劉副廳長,立刻把傷者送醫搶救,要不惜一切代價挽救他們的生命;再通知殯儀館過來把屍體收斂了,對犧牲的公安民警和武警戰士要認真的做好登記,絕不能漏掉一人,過幾再由省廳統一組織召開追悼大會。”
劉淩聞言點了點頭,道:“這些部隊上的人咋辦?”
剛才在進來的路上一名民警已經向陳劍喻彙報了有關情況,陳劍喻惋惜的看了一眼特種兵們,歎著氣道:“通知漢江軍分區派人過來把他們帶走吧,他們都是現役軍人,我們管不了;行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兒,這兒就交給你了。”
“是。”劉淩給陳劍喻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就忙活去了。
等到林楓和靳戰東火急火燎的趕到陳劍喻的辦公室時,驚魂未定的宋一飛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茶了;看到林楓來了,宋一飛當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跑了過來,然後一頭紮進了林楓的懷裏,嚎啕大哭道:“姑父、親姐夫,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呢。”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林楓輕輕拍了拍宋一飛的後背,笑道:“我你至於嗎?居然哭成這樣,你丫的平時不是膽兒挺肥的嘛。”
宋一飛抹了一把眼淚,噘著嘴道:“你讓機關槍掃一次試試?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早就歇菜了。”
哈哈哈哈……林楓聞言放聲大笑,拉著宋一飛的胳膊坐到了沙發上,道:“行了,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哭鼻子了,老子身上的槍傷都有好幾個,你這算個球啊!”
這時陳劍喻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林楓麵前的茶幾上,問他道:“楓少,如今孟永釗已經被鋪,宋翰林栽贓陷害宋少爺的事兒也基本上水落石出了,接下來怎麼辦呢?”
一聽自己的牢獄之災是宋翰林搞的鬼,宋一飛當即火冒三丈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讓我馬上回京,老子要親手砍死這個狗日的。”
“行了,瞎吵吵個啥,坐下。”林楓瞪了暴怒的宋一飛一眼,一把就將他拉回到了沙發上,這才對陳劍喻道:“這個事兒你我都做不了主,這樣吧,我馬上回京,把所有的證據材料都交給宋老爺子,宋家的事兒還是讓他老人家自己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