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仔細打量了一下後上去的白衣人,他有一張俊美異常的臉,讓雲飛這個自覺得心已經死可的人都有意多看兩眼,再配上整潔純白的衣衫,在雪影映照下顯得英氣逼人。雲飛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心裏感覺和這個人很親近,親近到從未有過的地步,任憑冷風吹動長發雲飛也不自知,隻是透過飄逸的長發看去,感覺著白衣人朦朧而遙遠的臉龐。
“在下易揚,請指教。”白衣人依足了江湖規矩,主動向矮個子介紹起自己,雖然聲音不大可在台下的人群卻聽的十分清楚。雲飛還在看著白衣人,嘴裏也聲默念一句這人的名字。
矮個子對於易揚的主動示好並不領情,雙目不再像剛才對陣時候的一片平和,在聽到易揚的名字時如臨大敵般目露凶光。雲飛因為專注並沒有太注意四周變化,如果雲飛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洪叔這個好象不會為任何事驚恐的老人,在這一刻也為之動容,雖然隻是一點變化可臉sè在那一瞬間明顯的轉紅,已預示了洪叔的激動,同時心中也如雲飛一樣聲默念下了易揚的名字。
矮個子武者對易揚充滿戒備,好象易揚笑眯眯的眼神也能殺人一樣。雲飛將意識外放想試探一下易揚的內勁波動有多強,可在平台上雲飛除了試探到矮個子心誌力的內勁波動外卻一無所獲,而且明顯感覺矮個子的內勁波動並未完全釋放。現在矮個子的心內一定在發抖,以至於想把內勁提到最高都不可能,對於一個修煉心誌力武技的人來,在心裏承認失敗無疑這場戰鬥就已注定失敗,首先在心態上的改變才是一切結果的根本。
“他很強。”雲飛最終還是沒有試探到易揚的半點內勁波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身邊的洪叔話,反正雲飛知道自己在什麼洪叔一定清楚。
“不錯,我什麼也感覺不到。”洪叔摘下眼鏡拿出塊潔白如新的手絹輕輕擦拭眼鏡上的薄霜。他當然知道雲飛在什麼,因為在雲飛將意識外放時洪叔同樣做了,同樣也沒有感覺到易揚的內勁波動。
武者在對敵的時候很少會有不全神貫注的,這樣無疑是把自己最薄弱的一麵袒露人前,而這樣做的人也無非隻有兩種,一種是根本不會武技的門外漢,第二種則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多,強者甚至認為在不用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也能擊敗對手。易揚臉上依然帶著微笑,雲飛知道易揚絕不會是門外漢,隻從易揚剛才原地跳起折直角上台也能看的出來,可是雲飛不敢肯定雙方實力相差真會這麼大嗎,易揚確實沒有做任何準備,否則哪怕是一點點注意力集中的話也會導致內勁外放產生波動,無論如何雲飛也是會有所感覺的。
雲飛看著表情陽光好象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易揚,但雲飛知道易揚絕對是那種有實力的武者。能在瞬間將全身內勁凝聚全力爆發的人,在整個大陸雲飛也沒見過幾個,洪叔和雲橫是雲飛感覺最直觀的兩個人,現在雲飛發覺還有一個叫易揚的人也能做到。雲飛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任何波動的心,在這一刻有泛起了絲絲漣漪,有種莫名衝動的驅使,雲飛感覺這個叫易揚的人將會是自己一生的敵手。
平台上的矮個子還是沒有動,隻是雙眼牢牢的盯住易揚,好象易揚隨便的一個動作也會要了他的命一般。易揚迎風站立白sè衣袂隨風飄蕩,偶爾幾片飛經的雪花落在易揚爽利的短發上駐足停留,易揚也如同好客的主人一樣沒有半句苛責,隻是微笑招手以待。
“想不到易隊長也有興致參加這無聊的比賽,我今就算想不認輸也不行了。”矮個子沉了沉氣麵如死灰的淡淡道。易揚站在對麵沒什麼表態還是在微笑,對於矮個子的話也是充耳未聞,底下人群的呼喊聲更是沒有辦法打亂易揚的思緒,定定的站著易揚好象全沒將這裏當做生死相博的擂台。
雲飛也在為易揚的沉穩歎服,雖然矮個子在雲飛眼中也不算什麼,可往往做困獸鬥的人會爆發出超強的能量,甚至會高過平時假象極限的百倍千倍。雲飛心中有一種渴望,想看看這個叫易揚的俊武者究竟有多強大,隻要矮個子不認輸,一招雲飛已足可判斷。
“少爺,你認為能打敗他嗎?”洪叔自看見易揚後就一直注意,或許是因為易揚的氣勢太強大,讓這位雲家的管家深為雲家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