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打狗還得看看主人吧!”一陣爽朗的聲音道,隨即從西北角屋暗影中緩步走出一個灰衣大漢來,這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sè舊布袍,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走之際,忽一抬手一物,朗聲道:“這個東西,還給你。”
一顆石子,夾帶疾風,倏地颷閻老三,正是閻老三剛才的那顆石子,閻老三側身避開,石子去勢迅猛,即將擊空,驀地,竟詭異至極的突然回旋打轉,跟蹤轉彎側身一旁的閻老三,這一下又是大違常理,無人料到石子竟會轉彎,閻老三閃避不及,一聲,石子擊中閻老三胸口。
閻老三見這石子來勢凶猛,料知勁力極足,哪知,石子擊打胸口,力道就如普通石子一般,無甚大礙,心知是對方手下留情。但縱使如此,閻老三麵子上也是難堪之極。
那黑毛大狗一見灰衣大漢走出,立即飛奔至他身旁,匍伏在地,毛茸茸的頭頸不住廝磨灰衣大漢的腿,狀態甚是親密。
灰衣大漢望向黑狗,嗬嗬一笑,伸手摩娑著黑狗頭頸,清朗道:“我這愛犬甚為乖巧,不知因何而惹怒幾位,要如此撲擊它?”
乞丐見黑狗主人已到,心憂自己的燒餅,怕被黑狗就此吃掉,急忙道:“你的這隻黑狗,它搶了我的燒餅去了。”
灰衣大漢道:嗎?”低頭看去,果見黑狗嘴上叼著三個燒餅,隻是這三個燒餅冰冷、黑灰,卻是早已發黴,不由心下好笑,伸手取過,淡淡笑道:“隻是為這等事?”
乞丐見取出的燒餅三個都在,一個不少,心下登時放心,念及剛才情景,不由自主道:“你的這隻大黑狗好凶喔,而且還很厲害啊!我都打它不過……”伸手一指花老四,續道:“還要麻煩這位胖子大哥來幫我打。”
灰衣大漢哈哈一笑燒餅遞還給乞丐。剛將手伸出,卻突然間變,麵現古怪之一瞬即逝,恢複如初,依舊打個哈哈,卻已將手收回。
原來,當灰衣大漢遞還燒餅之際,就非常自然地、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燒餅,一捏之下頓覺燒餅冷硬,當下心中也不以為意,隨之,自然而然的加了力道,由一分力加至二分力,再到五分力,終至十力齊出,然而,猛捏之下,燒餅依然冷硬如初,紋絲不動。
要知灰衣大漢手中力道是何等巨大,便是青石磚塊,隻需三分力也能捏成粉末,但現在即使十力齊出,燒餅依舊巍然不動,怎能不叫灰衣大漢心下詫異至極,灰衣大漢驚愕之下,登時省悟:“怪不得這三人如此力奪,這燒餅隻怕是件異寶也未可知,這二人推這乞丐孩出來話,怕是想蒙騙於我”
灰衣大漢心下驚疑不定,口中問道:“幾位朋友,請問這燒餅從何而來?”
灰衣大漢話音一落,隻見閻老三、花老四二人目光同時乞丐,目光之中,並無其它異衣大漢心下忖道:“原來這燒餅倒真是這孩的。”便轉向乞丐,柔聲道:“這位朋友,這燒餅是誰給你的?”
乞丐心中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出燒餅來由,到看見灰衣大漢正氣凜然的目光,炯炯有神,不由暗笑自己多心,隨即道:“是今早上一位白發老伯給我的,這三個燒餅對我很重要,能還給我嗎?”
灰衣大漢點點頭,一聲,道:“但是,這三個燒餅已經發黴了,如果吃下去,可是會生病的。”
乞丐點點頭道:“我知道,謝謝你提醒。”
灰衣大漢微微一笑,眼珠轉溜著,忽然揚聲道:“這樣吧,我這裏有一枚金幣,我拿來和你交換好不好?”
閻老三、花老四聞言均是一怔,都在心下暗想:“一枚金幣至少可換得三四十個燒餅,這灰衣大漢看來不像笨蛋,以他的怎會做這樣的賠本買賣,倘若是好心施舍乞丐,直接給他金幣不就行了,又何必一定要換他那發黴燒餅呢?”
花老四嘎嘎一笑,道:“難不成閣下竟有收藏發黴燒餅的嗜好?”
灰衣大漢冷冷暼了花老四一眼,道:“不錯!在下正有此癖好。”
閻老三、花老四聞言均怔住。
灰衣大漢眼神柔和地望向乞丐,柔聲道:“怎麼樣?朋友。”
乞丐搖搖頭,神情堅定,道:“不行,這燒餅真的對我很重要。”
灰衣大漢早已料到乞丐不會應允,其實他開出一枚金幣的代價,也隻是試試乞丐的反應,倘若乞丐歡快的點頭答應,他反而不會作此交換,如今乞丐搖頭不允,當即證實他心中所想,足見這燒餅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當下灰衣大漢微微一笑,凝視著乞丐,道:“朋友是否覺得一枚金幣太少,我也頗有同感,這樣吧,十枚、百枚、千枚、萬枚金幣,隨你開價,如何?”
此言一出,三人懼驚,乞丐的吃驚不在話下,因為他是知情之人,明白這燒餅的寶貴。閻老三、花老四可就是吃驚的差點合不攏嘴,二人均想:“這灰衣大漢看來隻怕卻是個大的笨蛋,哪有人出如此的高價,去買三個發黴燒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