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正與乞丐話別,突然,闖出這樣一個黑衣人來,青衣少女一見之下,頓時幻不定,口中冷冷道:“嶽鵬!你怎麼像隻跟屁蟲似的,整不散,纏著你姑你以為我當真怕你不成!”
黑衣人嶽鵬聞言大怒,一個竄步,一掌揮出,喝道:“丫頭無禮!”
青衣少女眼見掌風擊來,勁氣激蕩,便一抬手,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對巧銀劍,兩手分握。這對銀劍,細致三寸來長,揮動之間,銀芒閃爍,煞是漂亮。青衣少女銀劍在手,輕輕一劃,削向嶽鵬手掌。
乞丐見這情形,心下暗想:“那個叫什麼‘嶽鵬’的黑衣人看來是這姑娘的對頭,這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等一下要想個法子幫幫她才好隻怕我能力有限……”乞丐暗想之際,青衣少女已與那嶽鵬雙雙鬥了一招,分開兩旁站定。
嶽鵬揚聲大喝道:“丫頭!我那徒兒到底被你弄到哪去了。”
青衣少女道:“‘弄到哪去了’就到大河裏,喂王八去了。”
嶽鵬勃然大怒,叫道:“丫頭,你年紀輕輕,心卻忒地狠毒。我那徒兒隻不過對你有點意思,你不同意也就罷了,怎地卻將她誘騙了去,給謀害了。”
青衣少女臉sè一紅,一聲,叫道:“你少胡八道,是你徒弟自己死皮賴臉的,硬是拿枚紅晶來百般討好我,我哪有誘惑他。”
嶽鵬聞言,恨恨自語道:“這個不肖徒兒,他偷了我的紅晶,不怕責罰,原來竟是為了來討好這個丫頭……”心中雖然有氣,但也為徒兒癡心所感,便對青衣少女道:“我那徒兒,拚著師門責罰,盜出紅晶來討好於你,難道你就不為所動嗎?你竟然還忍心謀害他,當真是冷血心腸,最毒女人心!”
青衣少女道:“我心腸冷不冷硬,關你什麼事!我可沒有謀害你那徒兒!”
嶽鵬一怔你已將他丟到河裏,淹死了!”
青衣少女道:“那,我隻是對他‘你長的太矮了,還沒三尺,而且還這麼胖,圓圓滾滾的,又長得醜,滿臉肥肉,連眼睛鼻子都看不見了,什麼時候,你長高了,又減肥了,而且臉也俊俏了,再來找我吧。’我一完,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自己跳到河裏去喂王八了,可不是我丟下去的。”
乞丐聽到這裏,心下明白,那個嶽鵬的徒兒定是生畸形醜樣,又被這青衣少女一頓羞辱,所以心中卑愧,羞憤自盡,這本是悲慘之事,但乞丐一想起那人的長相,矮胖渾圓,像個冬瓜,忍不住一聲,笑了出來。
嶽鵬也已聽明白,自己徒兒是羞愧自盡,但仔細一想,罪魁禍首卻仍是這青衣少女,倘若不是她出言侮辱,自己徒兒也就不會尋死。正在悲憤之時,忽聽到乞丐笑出聲,心下刺痛,便轉頭怒視乞丐是何人?”著上下打量著乞丐,續道:“生的怪模怪樣,定是這丫頭一路貨是不是她邀來的幫手?”
乞丐尚未答話,青衣少女已搶道:“就憑你,本姑娘還用的著請人幫忙嗎?你既然這麼想念你那徒兒,那還不趕緊找條河跳下去,一起喂王八,好與你那‘矮冬瓜’徒兒相會!”
嶽鵬氣急,怒哼一聲頭!好伶俐的嘴皮子!”
這本是諷刺之言,是譏諷青衣少女,那殺人不見血的毒辣嘴皮,哪知青衣少女卻麵含微笑,全當他真是恭維她一般,淺笑道:“不敢,不敢!好,好!”
鵬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額上青筋暴露,怒喝一聲,叫道:“丫頭!我那徒兒給你的那枚紅晶呢?快交出來!”
青衣少女眼珠一轉,仰首冷冷道:“是你徒兒偷走的紅晶,我怎麼知道在哪裏?你自己去問你那寶貝徒兒啊!”
嶽鵬怒極而笑,一下下緩緩頓著頭好個好字出口,雙掌翻飛,猛地就攻向青衣少女,一時間,漫都是掌影。
青衣少女嘴上得輕巧,但見嶽鵬向自己攻來,心下一凜,半點都不敢大意,輕扭腰身,心地穿梭於嶽鵬的掌隙之間,偶有機會,便刺出手中銀劍。
乞丐但見前麵一青、一黑兩條人影上下翻飛,縱橫來去,迅捷異常,滿俱是嶽鵬的手掌重影,掌印舞動之間,掀起陣陣勁風撲麵,其中,又夾帶著青衣少女手中銀劍劃過的縷縷銀光,一時間,心情緊張之極,捏緊拳頭,手心滿是冷汗。
竹林之中盡是嶽鵬掀起的陣陣掌風,聲勢越來越大,青衣少女但覺四周壓力逐步遞增,腳步淩亂,漸漸不支,嶽鵬一咧嘴角,嘿嘿一笑,雙掌直朝青衣少女頭頂罩下,青衣少女眼見危機將至,一咬銀牙,忽然按下銀劍手柄上的一個按鈕,兩聲,從左右兩柄銀劍之中,倏地兩枚細銀箭,快若閃電,一枚擊向嶽鵬胸口,一枚擊向他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