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鄴城之亂(1 / 3)

鄴城,相傳最早為炎帝所居之地,最初為商王冥的都城時齊桓公又重新築城,戰國後歸魏國,魏文侯曾定都於此。魏國大臣西門豹和史起先後擔任鄴縣令,開鑿十二渠引漳水溉田,使鹽鹵之地盡為良田,所以左思《魏都賦門溉其前,史起濯其後。”商王冥曾任水官治河,死後被尊為河伯,西門豹時鄴地的習俗為河伯娶婦,所祭祀的河伯就是商王冥。秦漢時期在鄴設置鄴縣、魏郡,又設置冀州、相州。開發之早可見一斑。此地平原廣闊,物產豐富,又北通壺關,東南臨近黃河,交通便利,可算是中原一大都會。

今鄴城乃冀州中心,聯城數十,多聚富商大賈,其繁榮不言而知。

雖下漸亂,但烽火狼煙猶已燃遍冀州,黃巾百萬,鄴城雖有周圍數十城層層相護,依然是風雨飄搖。

亂世之中,渴求平安隻是癡人夢,世間酷吏冤民自不在少數。

亂世,人情冷落,世態炎涼,雖鄴城乃富饒豐裕之地,但在下酷政之下,也不免民心沮喪,百無聊賴,加之四方難民相聚而至,不免也使鄴城魚蛇混雜,更是熱鬧非凡

鄴城乃冀州的首府,牆高有八丈,城池堅固,是北方首屈一指的大城,僅次於京都洛陽,大漢律法有明文規定,下任何城池不得高於洛陽,如有逾越,視如謀逆之罪。

韓馥字文節,穎川郡人懦,雖此人胸無大誌,但自擔任鄴城太守幾十年來,把鄴城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衣食無憂,安居樂業,經濟繁榮,實功不可沒。

此時韓馥背著手在刺史府後堂來回的渡來渡去,這些年的太平歲月過慣,身體已經有些發福了,走起路來都有些力從心。鄴城又被他治理得豐調雨順,心裏想著臉上頗有得以為就這樣安然的渡過下半身,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遠離朝庭的勾心鬥角,也圖個安身。

張角兄弟黃巾起義,就把他的美夢給徹底打碎,這段時間睡不好,吃不下,兩髦的白發也多了一些,自被當今皇上封為冀州刺史,看似加官進爵,深得聖寵,風光無限,可是誰知道他心裏的苦悶呢?聽光冀州黃巾就有好幾十萬,下遭亂最嚴重的地方,因為冀州是張角的老巢,太平教的源地。

鄴城這十幾年來,一直太平無事,守城兵馬不過區區二萬人馬,將不過數員,如何抵擋幾十萬大軍,搞不好丟城失地,黃巾不殺,皇上也會要他的腦袋在想不出什麼招,隻好對站在一邊的仆人分付道:“速去把荀諶大人請來,我有事相商”

“是大人”

下人躬身離去。

韓馥走進書房,坐在首座的太師椅上,端起香茗,優雅的品嚐著。這間書房可是費了他不少的心思,上好梨木做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簡,諸子百家淋朗滿目,東漢雖然有蔡候紙,但是非一般人家用得起,隻有王公貴族才有些,可以是貴如金帛,韓馥雖然總領冀州刺史,但是也還沒有奢侈到如此地步。

書房正中一尊狻猊獸紫金香爐裏嫋嫋的飄著檀香,讓整個書房顯得清雅古樸。韓馥擺手讓上茶的仆從出去了。

看到荀諶臉上呈現著疲勞憔悴的神知道城內自黃巾內亂來公務甚重,雜事太多,這一切都是荀諶在打理,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不禁心中有些賺意道:

“友若你坐吧,從黃巾叛匪造事以來,讓你辛苦了,本府深表謝意,不知最近城內情況如何?”

荀諶若,穎川人,三十有餘,外表相貌平平,毫不起眼,一襲文士長衫顯得清爽灑脫,溫文爾雅的氣質中透出一股清逸之氣,顯得不卑不亢。

他整了整思緒道:“目前冀州大部郡城全被逆賊攻破,鄴城現在勢危卵。從這幾rì看來,城內流民大量湧入,壓力越來越重,偷搶rì有發生,百姓心中恐慌,治安不堪重負。不少富戶遭到搶掠,我已經將此事壓了下去,最嚴重的是城中已有不少商賈大豪,聞黃巾攻來已經變賣家產,舉家遷走,還有些人借亂生事造謠,此事定有黃巾內入在內,張角是想從內部顛覆我們,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