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聲黃巾戰士瀕死的慘叫,依然讓已經心如堅鐵的徐產生一種亢奮的刺激感,幾乎在駑兵營的第一輪箭發時,近五千條活生生的生命已經被剝離了他們的軀殼,脫離了這苦難的世界,不再有官與匪的戰鬥,不再有饑與渴的糾纏。
駑兵營一共有六千名士兵,分三次梯隊縱隊退下上駑,一隊立馬跟上,永不見斷,這就是來自秦軍的作戰方法。用最有效的,最快的,最利落的,方法將敵人送進地獄,隻為殺戮而設。秦軍在六國的戰場上就像一部噬血的攪肉機,他的所有作戰和訓練方法都來自秦國最高軍則《秦王戰策》,而徐同樣用《秦王戰策》來訓練狼軍。隻是時間還短,還體現不出其強大的地方。但是其作戰意識和方法決對是當今下最超強的。
時間在流逝,生命也在流逝,在這一刻生命再也不是生命,隻是堆起勝利的台階而已。當三輪箭陣過後,黃巾軍在城下已經留下了將近萬具屍體,還有無數人抱著被駑箭的傷口在地上痛苦的慘叫,卻沒有人理會,黃巾軍依然瘋狂悍不畏死的踏過同伴屍體蜂擁而來,將肩上的沙袋扔向護城河中,卻在轉身的一刹那被城上蓄勢的勁駑了胸膛。
駑兵營所用的均是城內兵械庫中,存放的五石勁駑,比一般的三石強弓穿透強大的不止一倍。黃巾軍簡陋的盾牌根本無法擋住,攜帶強大勁力的駑箭,毫無阻隔的穿過盾牌,插入他們的簡陋盔甲,頓時盾裂人亡,傷亡慘重。
徐此時亦冷眼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一沒有絲毫的情緒表現,對這樣的人間地獄無動於終,當他接手鄴城大將之時,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不知為什麼他心裏隱隱有種噬血的衝動,見到爆開的血花和一條條消逝的生命他覺得暢快不已。
張遼等人也拿起手中的勁駑,向黃巾軍狂去,箭無虛發,每次都狠狠的將勁箭盯在敵人的咽喉。曲風則在駑箭營的身後竭嘶狂吼著指揮著士兵,矯健的身軀在人群中不停的閃移,將手中的箭送進敵人的胸口。
厲陽和趙單此時卻和眾人不同,顯然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場麵,他們沒有經曆過如此殘酷血腥的殺戮,完全被眼前慘烈的撕殺場麵所驚駭然。
徐給他們一個重重的耳光,厲聲道:“如果你們不學著適應這樣的場麵,將無法生存下去,戰場是無情的是冷血的,沒有環境適應你,隻有你去適應環境。如果再這樣就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立馬滾下城去。”
完頭也不回的重新將視線掃回城下的戰況。
厲陽和趙單臉通紅如血,慘愧的互看了一眼,轉身將手中的利箭狠狠的敵人的咽喉。他們用手上的行動來證明,他們的決心。
徐見此心中欣慰不已,每個人都要經過一些事情才能變得成熟,經過這次戰爭的洗煉相信他們會成為一個沙場悍將的。
城下的地上已經無法看到原來的地麵,完全被屍體所覆蓋,腥紅的鮮血像河一樣的流淌,倒下的每具屍體上都插滿了箭矢,張大的雙眼木然的望著空。幹涸的土地像是一個噬血的魔鬼,拚命的*著敵軍死屍所流出來的鮮血,變成了暗紅sè。
“師,我們傷亡慘重啊,護城河還沒有填滿一半,已經有一萬餘名士兵戰死,近萬名士兵失去戰鬥力了,可戰之兵不足一萬”張角身邊的一位黃巾將領對張角急道。
張角鐵青著臉,雙眼像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道:“再調三萬人上去,就算全部戰死也要給我將護城河填平,另外讓弓箭手掩護,要是再沒有效果你就給我拿頭來見”到最後幾呼是用大聲吼出來。
巾將領低頭領命。
“還有”
“師還有何吩咐?”黃巾將領回頭恭敬的道。
張角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殘忍的神出一句殘暴血腥的話來:“將所有已經死的士兵全部扔進河中,就算代替沙袋也要給我把河填平。”
黃巾將領臉sè巨變,想不到張角的心,竟然殘酷到如此地步,讓這些為他拚命的士兵,死都無法安息,而充作沙袋之用。
臉上露出猶豫不定,張目結舌的道:“這……”
“你想抗命嗎?”
張角略帶殺機的聲音問道。
看到張角冰冷的神巾將領混身一顫,低頭道:下遵命”
鄴城的守軍的攻擊力之強讓張角大為震驚,從帶著破空聲的勁箭來看,必是殺傷力強大的勁駑,沒有盔甲的黃巾士兵手上的盾牌根無法抵擋。強大穿透力的勁箭幾呼人的整個身體,巨大的貫衝擊下的士兵被擊得向後倒飛還沒有著地,就被帶走了生命。這幾呼是一麵倒的屠殺。隻有盡快改變這種變動的局麵,依兵力上的優勢才能一舉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