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珪的死,朝廷沒有調查出什麼,最後定論為遇悍匪*。中軍校尉袁紹於北上犒勞劉虞軍之時發現,上報朝廷,被敕令原地搜剿數rì無果後繼續趕赴幽州戰場。
而衛府中馬雲祿的傷勢隨著時間的流逝恢複得很快,馬騰便執意以有要事在身為由向衛固告辭。衛固、衛寧卻再三挽留,使得馬騰不能成行。
“壽成,你雖為軍司馬,督軍涼州。①可最近西邊並無戰事,在外遷延幾rì也無妨啊,何故如此著急著走呢?”麵對又要告辭的馬騰,衛固挽留著,衛寧則在旁邊如搗蒜般地點頭。
對於如此熱情的衛固、衛寧,馬騰總顯得很無奈,隻得告訴其真相:“衛兄,實不相瞞,我與犬子此次出行是為了找尋‘槍王’童淵②的。”
聽到童淵這個名字,衛固身心俱動,掩飾咳嗽了下問:“不知壽成找他有何事?”
馬騰並沒有注意到衛固的不妥,欣慰地拍了拍愛子的肩膀回答道:“犬子馬超修習馬家槍法十載,已達登峰造極之境③。故我帶其遍訪名家,然皆不如意,長進甚微,現隻能寄希望於‘槍王’了。”
衛固看著馬超驚訝得當場愣住了:“他如此年紀竟然已達到登峰造極之境界?莫非他可以達到傳中的境界?”
馬騰略顯激動地點了點頭,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自古以來武人追求的至高境界——混沌無為,也許自己的兒子將可以企及。這樣的高手就是“武聖”,那可是最接近神的境界了。
衛固呆滯了許久許久,武者能達到返璞歸真的從古至今也隻是寥寥數十人,認為那已是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可現今居然有可能在自己眼中誕生一個“神”。
傳至今隻有兩個人成功地到達了那凡人不可企及的境界,那就是魔皇——蚩尤和水師——共公。
相傳魔皇達到混沌無為境界後,興兵反對炎帝的統治,炎帝連連敗退。無奈之下,炎帝隻得臣服於黃帝。二人請不世出的絕頂高手九玄女相助,又重金利誘蚩尤手下兩大高手風伯、雨師,已達返璞歸真境界的五大絕世高手血戰之下才殺死蚩尤。盡管最後獲勝,可五大高手之中的九玄女、風伯、雨師當場重傷而亡,蚩尤之名真正威震下。
“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柱折、地維絕,傾西北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此雖不實,但也並非全為杜撰。共公因治水治農名動下功高震主,顓頊便謠言共公觸怒神,從而奪取了民心。又拉攏神農、女媧、高辛偷襲共公,無備之下,共公被打成重傷。顓頊四人傷勢也不輕,不願死拚共公。共公隻得相誓遁入昆侖,有生之年絕不出世。不想,顓頊事後反悔派祝融追至昆侖,傷勢尚未恢複的共公不是祝融的對手。祝融敬佩共公的修為、為人,讓共公自盡,共公仰長嘯撞死在昆侖山巔。
聽完二人的述,馬超不禁熱血沸騰,全身的力量忍不住要竄出來。衛寧則一臉的平靜,稍顯不解地看了眼正莫名激動的馬超。回頭一看馬雲祿,心想還好,這個的還算正常。
不料馬雲祿蹦著跳了出來,朝馬騰撒嬌:“父親,我也要學武功,我也要當個像哥哥一樣厲害的人。”
馬騰蹲下身子,摸了摸這個可愛至極的女兒的腦袋寵溺地:“祿想學什麼,爹就讓你學什麼。好不好啊?”
馬雲祿開心地跳進了馬騰的懷抱,恣意歡呼著。
看來是沒有理由再挽留他們三人了,衛寧心一寬,其實下無不散之筵席,人總有自己的追求,何必強留呢!
“壽成,你們沒有必要去找童淵。呆在這,這個月十五他自然會來的。”衛固完頗顯頹唐,可隨之眼中又閃現無盡的瘋狂和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