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童淵、趙雲在內的所有人都驚恐抑或是驚訝得不知所措時,一道白sè亮光電光火石般飛來打落了衛固手中的寶劍,這下連當事人都驚愕當場。
從花園黑暗的角落裏緩緩走出一人,此人大約四十歲上下,身長七尺有餘,形體瘦削,麵容祥和。“師兄,你們還好嗎?”他走到衛固身前,眼神閃爍。
看著這個剛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中年人,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禁不住熱淚盈眶:“師弟,你肯原諒我了嗎?”
“當初是我年少無知,見你和師妹成婚便負氣出走,還把師父給活活氣死了,如今都已經二十一年了。”中年人感慨地撿起了地上的莫邪寶劍,端詳著這把師妹曾經的佩劍,“師妹還好嗎?”
衛固搖了搖頭把妻子仲氏的死告訴了他,看著越發瘋狂的師弟,衛固趕緊摟住了他,讓他安靜地像個孩子一樣在自己的懷中哭了一會。
在場的沒人知道躺在衛固懷中哭泣的人是何方神聖,都立在原地等待著事情的發展。趙雲對衛家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卻在此刻爆發了,但他還是盡顯風度地提醒著:“衛前輩,你已經輸了,請自盡吧!二十年後我會來登門拜訪的,後會無期!”完扶著已經麵sè慘白的童淵就要走。
“慢著!”衛固口中的師弟重新站了起來,提著心愛的師妹曾經佩帶的莫邪寶劍麵對著趙雲師徒二人。
之前因為傷重一直未開口的童淵吃力地甩開了趙雲的攙扶問:“敢問高人姓名?”
“雁門王越①!”
沉思了一會,童淵重又開口詢問:“剛才白sè實體劍氣可是你發出的?”
王越點了點頭,不顧衛固、童淵的驚訝之幽地:“我們兩門之間的規矩是由本門最強者迎戰來自對手二十年一次的挑戰,所以此次決鬥應該由我來與你一戰。之前的不算,我師兄也不用死!”
衛固呆立在場不知啥,剛才一直沒有仔細理會,直到童淵問出才想起來。如果剛才的實體劍氣真是師弟王越發出的,那他豈不是已達到了那個傳中不可企及的境界?他是一個用劍的武聖——劍聖?
好!”童淵臉上湧起一陣激動莫名,“能與傳中的武聖一戰,雖死無憾!”
“師父,你身受重傷,他這是趁人之危!”趙雲再次惱怒了。
王越冷笑著不做辯解,玩味地看著趙雲。童淵咳嗽了幾下訓斥起趙雲來:“住嘴,不得無理!就算為師沒有受傷又如何?別是一個我就是兩三個我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而且能死於武聖手下是我的榮幸!來吧!”
趙雲低下頭,退出了一段距離給他們讓出了空地,衛固則也由衛寧扶開了。
場中的二人急速地積聚著力量,童淵知道自己不可能撐得了多久,決定一招定勝負,而王越也不願與童淵久戰便也要使出至強一式。
童淵動了,是他的終極奧義——涅磐重生,這是與敵同歸於盡的招式,用完後自己也將筋脈盡斷而亡。隻見他槍人合一猶如一隻鳳凰悲鳴著飛向了站在原地的王越;王越雙眼暴閃,大喝一聲“流星趕月”,寶劍極速舞動,實體劍氣仿佛繁星般罩向了飛馳而來的鳳凰。輕微的爆破聲響起,鳳凰失去了絢爛的光芒,童淵跌跪在地,額頭上一個血洞汩汩地流著。
眾人都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言語,武聖的實力就是這般驚人嗎?片刻後,趙雲抱起了童淵的屍體,眼中閃爍著耀人的光芒,森冷地回頭對王越威脅:“我不管你是不是武聖,不論如何,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一定!”
趙雲離開了,衛固惋惜地歎了下氣,隨後沒來得及介紹下自己的師弟就暈倒在地了。衛寧趕緊將父親送回了房間,請來了郎中,聽到隻是失血過多昏迷後才安心地回房休息了。
咚”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我可以進去嗎?”
好像是王越,衛寧開門將他請了進來。恭敬地鞠了個躬,感謝道:“多謝王叔叔,要不是您,今父親就難逃一劫了。”
王越擺了擺手,扶起衛寧,欣慰地:“別客氣!想不到仲妹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一表人才啊!”
衛寧陪著王越聊了會,後來王越要求去仲氏的墳上看看,二人便一起來到了郊外。由於城門已關,還是花了金子才把門給喊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