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驚訝無比,被關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念叨的諾巴。看著傷痕累累,昏迷的諾巴,衛寧著急地喚著他:“大哥,大哥!”
模糊中聽到了呼喚,諾巴費力地睜開了眼,見是衛寧,勉強一笑,無力地:“老二,你也被抓進來啦!”
衛寧擔心地問:“大哥,你沒事吧!怎麼會……”
諾巴節奏緩慢但還算清楚地將事情十分概略地敘述了下。當講到他持聖旨來京,城門口被何進的人攔截下來時急地打斷了:“那聖旨呢?”
諾巴閉上眼積聚了會力氣才:“在何進手裏,但他們現在也隻是確定我們在組建軍隊,其餘一無所知。”
衛寧了然地問:“何進逼問你軍隊的所在,所以才如此對待你,是嗎?”
諾巴輕微的點頭,卻令衛寧和曹情難以平複光一閃們藏兵所在可否隱蔽?”
躺在地上休息了會,諾巴好了許多,話氣也足了不少。“當初我們將兵馬集中在永寧後,晝伏夜出,而且夜晚行軍連火把都沒用!況且到達三崤後,不高聲不夜火,更不出山,因此,就算何進全力追查,起碼也得花一兩個月的工夫。”
曹喜地:“這樣,等會查案的人來問話,你們可以是陛下密令了。”
衛寧答應道:其背上偽造聖旨的罪名還不如落個損毀聖旨的罪過!”
諾巴疑惑道:“可是汙損聖旨的罪過也不啊!”
“有皇上、太後和一些大臣保著,想出事都出不了!”衛寧樂觀地。
曹心地笑笑,才猛然想起什麼點忘了,橋瑁不會出兵了。並州方麵有消息傳回,丁原答複得模棱兩可,估計是想看西涼的動靜!”
衛寧計算了下路程涼方麵的消息還得等上些rì子才能有,他們應該剛接到何進的命令,就算立即出發大隊人馬到京也得是一個多月後了!”
諾巴詢問道:“你們沒有辦法阻止嗎?難道要靠那幾千新兵不成?”
衛寧被問起頭疼事,頓時愁眉不展白了,那幾千兵丁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用來鎮鎮京城裏的局麵還行,真碰著並涼鐵騎,下場隻有個字!”
曹然神秘地笑了笑無十分的把握,但也有幾成機會,我想少也得一年半載的時間,他們才能來京了!”
衛寧、諾巴困惑至極釋道:“去今兩年羌地和鮮卑都旱災頻繁,水草不盛,牛羊不旺。如果不趁著並涼秋收之際,劫掠糧草,恐怕將人畜難存!”
與自己曾經設想卻不願實行的計謀殊途同歸,衛寧不知該喜該憂。喜的是有這一年半載的工夫,何愁朝廷不安,下不定!愁的是邊地兩族百姓又要遭殃了,戰端重啟,一方塗炭。
見衛寧悲憫人慰了兩句,就走了,本想找些治傷藥給諾巴但未免與他們過分親近被人懷疑就作罷了。
一會,主審官之一的王允進來了大人是要一言不發嗎?”
衛寧嘴角揚起輕鬆的笑容,搖搖頭:大人,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王允原本準備了一大堆教的話,就因為衛寧出人意料的配合全都胎死腹中,王允讓屬官做好記錄,開始問話:“你是否唆使楊修強搶武庫?”
“是!”
“你是否教唆諾巴?赫爾謨尤斯和楊修偷盜詐騙府庫和國庫的錢糧?”王允指了指諾巴問。
“是!”
“你是否讓拂勒武以招郡兵的名義,大規模超額招收兵員?”
“是!”
“是否密謀組建軍隊?”
“是!”
“是否受人指使?”
“是!”
“老實交代,受誰指使?”衛寧如此的配合,倒令王允驚異莫名。
“見了皇上再!”衛寧突然不回答了,讓王允呆愣了下。
恍過神來,王允猶豫一陣,決定帶著衛寧上朝了。王允上奏稟明了衛寧的案情進展,並陳了衛寧的請求,太後與少帝驚訝的同時也準奏了。
衛寧一身囚服,昂然站立在諸多錦衣華服的高官之前,恭敬地向皇上和太後施禮問安。看著衛寧的破落,何進心中暢快已極,道:“既然他對自己的罪過供認不諱,那就該以反叛罪斬首示眾!何必如此麻煩,再帶到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