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與曹騎,快馬加鞭,人馬稀稀落落地散落於後麵,二人沿著灰塵飛揚的道路急切前進。眼看達到河渡口平津了,隱約聽見前麵的打殺聲和人臨死前的慘叫聲。
二人策馬狂奔向可疑之處,原來盧植在此處攔截下了一些閹賊,正在廝殺,隻是不見少帝與陳留王的身影。
衛寧與曹劍馭馬衝擊包圍了盧植的宦官,殺死張讓等幾個大宦官,其餘的眼見無活路,都投河了結生命。
衛寧下馬,察看了下盧植沒有受傷後問:“盧尚書,陛下與陳留王呢?”
盧植猛歎一口氣,不無可惜已追上,卻與剛才打鬥中又失散了。不過陛下應該離此處不遠,我們趕快四處尋尋!”
衛寧與曹植分散四處尋找,獨自向東北尋了幾裏地後,出現了岔路口。衛寧奇異地發現其中一條居然沿路布滿了螢火蟲,點點綠光在無月的黑夜中延伸成美麗瑰異的彩帶,似乎指引著什麼。
衛寧毫不猶豫選擇了有熒光的路,快馬加鞭追趕。很快,發現前麵影影綽綽,猛抽了幾下馬身,趕了上去,到了跟前卻不見了人影,莫非是害怕而懷疑是追兵,衛寧大聲喊道:“陛下,是草民衛仲道!”
路邊的枯草悉悉簌簌一陣響動,一個人影晃出,出聲問:“衛大人是你嗎?”
衛寧下馬,那人近身一看,驚喜得手舞足蹈:“陛下、王上快出來,是衛大人!”
衛寧借著熒光一看,是陪侍皇上的吳貢,又聽聞他的話語,陛下、陳留王都在,一陣心喜。果然,草叢中聞聲竄出了兩個一大一的身影,衛寧一看忙參拜道:“草民叩見陛下、陳留王!”
少帝哽咽道:“衛卿家,見著你就好了!”
疑訝地發現少帝滿臉驚慌未定,倒是陳留王鎮定自若。將少帝和陳留王扶上了馬匹,衛寧親執馬轡繼續東行。
“衛卿家,你是怎麼找來的?”陳留王好奇地問。
“草民現在身無官職,陛下與王上切勿稱草民卿家!其實是上指引而至,草民見此路螢火遍布,異象所生,必有貴人。料想陛下與王上必在此路上!”衛寧臨機編個理由來鎮定少帝,讓他相信自己是真命子,必有佑。其實之所以選擇此路,是因為推想少帝一行黑夜趕路,見熒光必然欣喜,哪會另擇他途?
“衛大人,你忠心報國所趁,暫賦閑在家能重登殿堂。”吳貢道,此時危難之際,有意拉攏安撫衛寧。
衛寧聞言笑而不語,稍顯鎮定的少帝真情流露卿家,你是柱國之臣,寡人少不了你的扶持!”
少帝的摯言,令衛寧頗為感動。衛寧回頭:“陛下能惦記草民,草民不甚惶恐!”
陳留王客氣地問:“衛卿家,我們是要去何處?”
衛寧再次驚訝於陳留王的冷靜,回答道:“京城戰亂未休,不臣之人恐怕會借機謀事,待影衛軍來京,草民再送陛下與王上回城。”
想到充斥在帝國權力中心的諸多不穩定因素,衛寧湧起深深的擔憂。不論是火燒宮殿的袁術,還是難以揣度的吳匡,尤其是之前一直未注意到的董卓之弟奉車都尉董旻.還有無數潛藏在暗處的人,誰知會不會心懷不軌混水摸魚,難免又冒出幾個何進、張讓!再,等拂勒領兵到了,彈壓大局,何愁自己不能掌重權,整頓社稷!想及此,衛寧心頭又浮起了一片彩雲。
“那愛卿,此刻我們到何處?”少帝問道。
衛寧略一回憶,回答:“草民記得前處不遠便是洛舍鎮,先到鎮上歇息等待京城消息。”
四人一行走了半個多時辰,總算到了洛舍鎮外,衛寧先買了幾件衣裳,讓少帝、陳留王和吳貢換上,然後四人才進鎮找地方安頓下來。在旅店裏,衛寧反複告誡三人:“切勿泄漏身份,免得不軌之人另有所圖!”
三人吃了點東西眼看要亮了就睡了個回籠覺,衛寧輾轉難眠,便起床在鎮子裏閑逛著。邊已露出些許魚白,空的黑暗褪去了幾分,顯得明亮了些,讓人心情舒爽了少許。
真是多災多難的國家,不過不幸中的萬幸,皇上安然無恙,何進與十常侍業已鏟除,現在不正是除舊布新的大好時機嗎?可以前所未有的良機擺在麵前,拂勒領軍到京,就可收羅何進與十常侍舊部,收拾殘局。自己完全有信心重整乾坤,到時別是董卓、丁原,就算是張角再起,也完全能夠用各種手段擊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