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見李肅如此,催促他將緣由一一道來。李肅作揖:“主公,某與呂布乃同鄉故友,願憑三寸不爛之舌之來降。”
董卓心中大喜,問道:“你將如何之?”
“某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曰‘赤兔’千裏。須得此馬,再用金珠,以利結其心。某更進詞,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矣。”
董卓心疼神馬赤兔,疑慮萬一計不成,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便問計李儒:“此言可乎?”
李儒跟隨董卓多年,深知赤兔乃世間神駿,董卓愛之如命。但此刻不是吝惜之時公yù取下,何惜一馬!”
董卓聞言欣然與之,又與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李肅繞道奔入呂布大帳。呂布不曾在西涼陣營中見過李肅,隻當是純粹是故友相訪,一番招待。
李肅問候道:“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作揖:“久不相見,今居何處?”
李肅:“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之喜。有良馬一匹千裏,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賢弟,以助虎威。”
呂布便令牽過來看,果然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呂布欣喜萬分,此馬果乃神駿,若得此馬,與王越之戰則勝算大增。但他贈此寶馬,必有所求,便作揖道:“兄賜此龍駒,將何以為報?”
李肅:“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呂布暗笑,那就先不言接納此馬與否,待你出目的再處置,命人置酒相待。酒酣,李肅曰:“肅與賢弟少得相見,令尊卻常會來。”
呂布念起父親,難免感傷,道:“兄醉矣!先父棄世多年,安得與兄相會?”
李肅大笑:“非也!某今rì丁刺史耳。”
看此番饒舌,李肅是要道出目的了,呂布故意:“某在丁建陽處為一主簿,亦出於無奈。”
李肅以為呂布上鉤弟有擎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何言無奈而在人之下乎?”
如此看,是要服了,那他又是何人所使呢?呂布心中猜想,嘴上沉言應對:“恨不逢其主耳。”
李肅笑曰:“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呂布想知李肅究竟是誰所遣,便試探道:“兄在朝廷,觀何人為世之英雄?”
李肅總算將話題繞到這,忙:“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
原來是董卓,估摸李肅已投靠他了,猜及此,呂布了然,想必是今rì陣上不敵,便來降。其實跟隨哪路諸侯都不是呂布的意願,他隻想追隨師父的身影成為一個主宰自我的大英雄。但實現這目的是需要策略的,董卓或許是不錯的選擇。但此時決定尚早,便佯裝大怒罵道:“董卓禍國殃民之久矣!今公反來為之遊,是何道理?”
李肅未料呂布如此,忙取出金珠、玉帶列於呂布麵前。
呂布有意露出貪此為何意?”
李肅見呂布如此,稍顯鎮定,令叱退左右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奉獻。赤兔馬亦董公所贈也。”
呂布露出沉思神情,半晌:“董公如此見愛,某將何以報之?”
李肅拉住呂布的手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公若到彼,貴不可言。至於叛亂之名,不必擔憂,去之易如反掌。”
李肅所言非虛,若到董卓處可能可以早rì飛黃騰達,呂布遺憾地歎道:“恨無涓埃之功,以為進見之禮。”
李肅靠近低語:“功在翻手之間,公不肯為耳。若殺丁原,引軍歸董卓,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遲,在於速決。”
呂布沉吟良久事容某再思量思量,兄暫且先回,未免為人所見。不論事諧與否去董公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