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怒殺王允獨子王恒之事,第二就被上報朝廷,令人意外的是第一個上報者不是王允,也不是黃琬,而是袁隗。聽聞太傅虐殺大臣之子,朝野內外無不震驚,頓時責難聲四起,隨之而來的也滿是辯解和懷疑。衛寧索續五rì不上朝,在家專心陪著刁秀兒和蔡琰。
盡管太後和少帝力主追查徹底之後再行決斷,但袁隗、董卓等人每rì朝議都高呼嚴懲衛寧,而且附和之聲r奈之下,隻好妥協,但還是在太後和少帝的堅持下,隻是給了個撤職歸家的處分,並未照例賜死。
這是第六早朝時的決議,不一會聖旨就送到了衛寧府上。衛寧看了兩眼聖旨,就隨手丟在了桌上,但是一旁鼓琴伴舞的蔡琰和刁秀兒還是察覺到了衛寧不屑一顧的神情中所藏匿的絲絲失落。
刁秀兒在衛寧的悉心照料和勸慰下,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再像前幾那般終rì沉默發呆。雖然未被衛寧許諾納為妻妾,但也和衛寧心照不宣,關係甚是親密了。刁秀兒此時見衛寧如此,和蔡琰交流了下眼神,想一起寬慰幾句。
蔡琰雙手拉住衛寧,依偎上去,輕聲呼喚:“仲道!”
衛寧抬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麼了?”
蔡琰不吱聲了,唯有漫延的柔情充斥在衛寧懷中。刁秀兒坐到了近旁,語氣中歉意十足。“仲道,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
衛寧擺擺手,打斷了刁秀兒的道歉,為避免勾起她的傷心事,他再次露出稍顯別扭的笑容。“秀兒,文姬,沒事!我們繼續吧!”
蔡琰將臉貼在衛寧的手背上,摩挲著,柔情似水。“仲道,不管怎樣,你還有我們!”
刁秀兒無法像蔡琰那樣,與衛寧親密如斯,隻能暗地羨慕,向著衛寧投來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衛寧胸中鬱悶頓去,淡雅迷人的笑容浮現在嘴角。“得嬌妻、紅顏如此,雖死無憾!”
三人拋卻俗世煩擾,浸迷於超脫的愛,隻管歡暢,一切訪客盡皆謝絕,惹得府外等候的曹巴、拂勒、楊修等人著急不已。
四人等候半,管家就是不讓進,幸而王越出府遇著才讓他們進府。四人直奔衛寧所在,見他還歌舞為樂,不由得咂舌。
蔡琰、刁秀兒見來客及時退避,衛寧則招呼四人坐下共飲笑道:“仲道,你倒還真有心情啊?!”
衛寧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富貴榮華能幾時?浮雲隨風盡散去!”
諾巴麵容端肅地問道:“榮華富貴自然可以隨手拋棄。但你的抱負呢?也都忘了嗎?”
衛寧無語作答,猛灌了口酒,不心嗆著了。楊修不便責備,將近rì朝廷上的大事相告。“袁隗繼任太傅,與西涼沆瀣一氣,提議由董卓代司空劉弘之職。除了盧植等少數大臣,竟無人反對,太後被迫應允。”
拂勒接茬:“西涼援軍兩三rì即到,董卓其勢漸大,恐將難製!”
衛寧感歎自己的壯誌難酬,情自難禁,口賦一文①:
漢中開漢業,問此地,是耶非?想劍指三秦,君王得意,一戰東歸。追亡事,今不見;但山川滿目淚沾衣塵未斷,西風塞馬空肥。
一編書是帝王師。試yù平西。更草草離宴,匆匆去路,愁滿旌旗。郎思國、回首處,正江涵冬影雪初飛。安得太平下?不堪帶減腰圍。
曹勵道:“大丈夫,豈能輕言失敗?你當rì力主放董入京時的豪氣自信何見?仲道!我等尚有可為!”
拂勒三人也揚聲言誌,衛寧備受鼓舞,振奮道:“如此賊人,雖強必衰。即使有賈詡之輩,也不足為懼!”
五人一番砥礪,重定除賊大計。半個時辰後,衛寧將曹人送走。前腳四人剛走,後腳呂布就到了。
衛寧站在門口,沒有將呂布迎入的意思。“呂將軍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