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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手裏拿著一條蛇,突然就闖到了暢聽樓,暢聽樓的那些護衛根本抵擋不住。

總管朱焰趕來,看到了手下所的那個怪人。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不安,而且,這個人他竟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的腦子突然一閃,身體跟著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難道是他。

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分明是他。他回來了,是從地獄來的嗎?來索命的嗎?青白哪來的鬼?

“陳齊?”朱焰問。

想不到朱焰認出了自己,而映山紅……

陳齊歎息一聲道:“是。”

“你還活著?”

“是。”

“你還有膽量過來?你應該知道,一個人能死裏逃生,總是運氣不錯,但一個人不可能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我知道。”

“那你還來?”

“我不得不來。”

“哦?”

“第一,”陳齊道,“我想知道那個孩子怎樣了,我要帶他走;第二,我想知道棒子怎麼樣了,我也要帶他走;第三,我想知道老潘怎麼樣了,我也要帶他走。”

朱焰疑惑道:“那個孩子並沒有被我的人抓來,他被一個人救走了,而你的棒子和老潘,我根本不知道是誰。”

陳齊冷冷道:“老潘就是照看那個孩子的那個老人,棒子就是那個老人的父親。”

不到你又回來送死了。”不知什麼時候,明公子也趕了過來,此刻他的身邊,又有了一個很美的女人。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瀟灑不羈:“你的命真大啊,看來老知道那麼輕易的讓你死我不會痛快,就把你送回來了。”接著麵sè一沉,跟我搶女人,就是這樣的下場。朱焰。”

朱焰知道明公子的意思了。

他的豔陽劍再次拔了出來,太陽很明亮,已經到了暮光已經很毒辣了,從劍上反來的陽光,似乎比太陽直接的光芒還要毒辣。

朱焰從陳齊這次一出現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在,這種不安的感覺更重了。看著那條怪異的蛇,他心裏沒底了,但是劍已拔出,就要刺出。

“不要一劍就結果了他。”明公子在旁邊。

朱焰的劍刺出,但是那一劍,就像是刺向一個沒底的地方。他對陳齊一點愧欠的感覺也沒有也是不對的。隻不過,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裏想的是自己的處境而已。現在,不知為什麼,他的劍刺出的感覺越空,越是對陳齊有一種強烈的愧欠感。

陳齊靜靜的站著,看著朱焰的豔陽劍,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那個蛇頭。

一握上那個蛇頭,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從手心裏傳了過來,陳齊仿佛感覺到那條蛇在蠕動,仿佛還會突然張開口咬著他的手。那張恐懼感讓他的手一陣顫抖,也因為那種恐懼,他已不再傷心,他有一種強烈的擺脫y種掙紮的發*望。

他大叫一聲,扭曲了麵孔,那條蛇在他的手裏握著竟然硬起來,尾巴尖像是隨時可以刺入人的心髒。

一聲,朱焰一震。他的豔陽劍劍尖被擊斷,同時他的人也被擊退。

陳齊舉著那條蛇,那條僵硬的蛇,卻是對著明公子:“今,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決不罷休。”

此刻的陳齊看來就是一個怪異的人,偏偏手裏拿著的,是一件怪異的東西。

明公子皺了皺眉:“我敢肯定,朱總管的都是真的。”他的手不自覺的摟到了那個女人的肩上,那個女人看來也是深喑人道了變,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明公子的一個靶子了。

陳齊冷冷的道:“我憑什麼相信呢?”

明公子笑了笑道:“你可以搜。”他竟然到了搜,看來任何人在強力麵前,都會屈服的,但是偏偏明公子表現的那麼自然,好象那不是屈服,隻是出於一種無奈的禮貌一樣。

陳齊倒震了震,他明白,就算是明公子騙自己,自己也是決計搜不出來什麼的。

我相信你一次。”陳齊手中的蛇軟了下來,轉身而去。

突然,一陣金sè的圓形暗器破空而來,在陽光下帶著一絲藍光。隨著暗器而來的,是明公子,此刻的他眼睛裏滿含殺機,他手中握著一把扇子,可以看出也是金子打造,那就是他時常賣弄文雅的工具同時也是他的兵器——清風送詩。

但此刻陳齊麵臨的清風,絕對沒有詩意,而是殺意。甚至明公子自己有時候就想字是一個讀音。該文雅的時候,清風送來的是機起的時候,清風送的是他的想象中,陳齊無疑已經是一具屍體。

陳齊轉身的時候正是力量鬆懈的時候,同時,這個時候就是發力,也因為方向的改變而會變慢,更何況,他身體已經轉了過去,當他意識到有暗器來的時候,再反應也已經慢了一步。此刻明公子也已全力隨著暗器攻來,等陳齊中那些毒暗器的同時,在給其致命一擊。

陳齊動了,腳下一發力,側身而避,但就是如此,後背一痛,想來是中了幾枚暗器。他還沒轉過身來,明公子清風送詩一動,一陣針雨陳齊,這次距離更近,陳齊更難躲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