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來頷首示意她繼續。
“順王妃嘴巧,會奉承那位公主,那位公主最喜歡她。還曾說過賢王妃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忠王妃木訥,就跟個悶葫蘆似的。”半夏道。
燕來前些日子回娘家,跟他外祖父霍英豪“彙報”那四家店的裝修情況,聽他爹燕大人講,忠王妃賢惠,賢王妃懂事,很聽賢王的話。從頭到尾,燕大人都沒說過類似於“木訥”的詞。
“這是王姑姑說的?”燕來看向半夏。
半夏點一下頭,“她也喜歡順王妃。”
“怪不得被我趕出府那日去找三嫂。”燕來前些日子弄不清,也沒想弄清的事這下全清楚了。
半夏:“主子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豆蔻搶先道。
燕來見她像母雞護崽似的護著自己,莫名覺得好笑,他何時需要一個小丫頭保護。
“去!”一見豆蔻臉色都變了,燕來笑著解釋,“敵人的朋友隻會是敵人。敵人的敵人有可能成為朋友。能聽懂嗎?”
豆蔻琢磨一會兒,“咱對那位公主好,她也不會拋棄順王幫咱們?”
“聰明!”燕來低頭看一下衣物,蔥黃紗裙,不張揚也高調,“就這麼去吧。”
豆蔻放下水杯。
燕來抬抬手,“你留下,半夏隨我去。”
“是!”半夏跟上去。見豆蔻欲言又止,“你累了。”
豆蔻想說她不累,還能再戰,肚子咕嚕兩聲,嚇得豆蔻慌忙捂著肚子。
杏兒笑噴,“豆蔻姐姐,我去叫廚子給你做些吃的。”
豆蔻猶豫片刻,“我和你一起去。”
燕來走到後殿門檻處,回頭望,倆小丫頭正往東跨院跑。
看到這一幕燕來又仿佛看到他活潑的大侄女。想到他侄女,不由得想到家人。他父母高知,且經曆過不平凡的年代,哥嫂是法官,都是極為冷靜,看透生死之人。
他那個女友或許會傷心,但不會太久。對她來說什麼都沒事業重要。而自己的猝死,最無法接受的怕隻有經常跟他一起出去玩,偶爾還讓他開家長會的侄女。
也不知那小丫頭會不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主子,怎麼不走了?”
半夏略帶疑惑的聲音傳入耳中,燕來陡然清醒,“突然想起一些事。”
“和順王府有關的?”
燕來:“差不多。想通了,走吧。”
抵達椒房殿,燕來已熱的滿頭滿臉都是汗。哪怕進去有宮女打扇子,室內還放了冰塊,燕來也覺得煩躁。
“母後宣兒媳來何事?”燕來坐下就直接問出口,
皇後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皇上聽朝中大臣說你那個飄香樓有一道點心,又香又軟還帶有絲絲的甜,以及淡淡的奶香。禦膳房的禦廚不會做,皇上就讓本宮跟你學學。你會做吧?”
這個皇後也不嫌累。
每次都找這麼蹩腳的理由。她怎麼就認為自己會信呢。
“兒媳不會。那是府上的廚子做出來的。王爺的一等丫鬟半夏會。她今日也來了,在門外候著。”燕來道。
皇後:“知禮,去問問半夏。”
“等等。”燕來攔住,“母後,兒媳可以讓半夏教知禮,乃至禦廚。也隻能教給他們。兒媳還指望那些糕點賺錢呢。開了十來天,桌椅板凳的錢還沒賺回來。”
皇後樂了,“瞧你這小家子氣樣兒。本宮答應你。你們都聽到沒?”掃一眼室內的宮娥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