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正在做一個實驗,這個實驗就是,他是否能教會其他人係統中的技能。這非常重要,因為他畢竟不能事必躬親,就拿釀酒來,如果每一壇酒都要他親自釀造,那這買賣做不成了。總不能好不容易穿越一把,是來唐朝做苦力的吧。
所以他要做這個實驗,來看看其他人是否能在他的指導下實現技能,同時他也要知道,其他人釀造出來的酒,跟他自己釀造的有什麼區別。
在整個釀酒的過程中,李牧都沒有使用技能,而是在旁指導,讓白根生動手去做。酒順利地釀了出來,李牧心裏的石頭放下了一半,這明他可以把自己學會的技能傳授給其他人,但是嚐過酒之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同樣是‘三杯倒’,白根生釀出的酒,味道明顯不如他親自釀造的,而且係統顯示,白根生釀出的酒沒有任何屬性加成,不像李牧親自釀造的‘三杯倒’,喝過之後有力量+1的BUFF。
這就如同李牧釀出的酒是五糧液,白根生釀出的酒是散白,雖然都是酒,但是檔次明顯拉開了距離。白根生也嚐了一下,愁眉苦臉道:“姐夫,看來我不是釀酒的料,你看我釀的,沒你釀的好喝,你還是別教我了,我學不會。”
“算了算了,就這一回,不用你了。”李牧也沒打算讓白根生釀酒,這子被李績走後門從屯衛要了過來,現在和王虎一樣,身份是禁軍,領軍餉,但是充當國公府的家將。這在唐初並不稀奇,無論哪個統兵的大將府邸,都有這樣的人。對於禁軍來,這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因為這算是一條捷徑,跟在大將軍身邊,隨軍出征,立功的機會還少麼?一旦立下大功,隨之而來的就是封爵授官,福澤綿延子孫後代,熬出頭的機會大大增加。
白根生聞言嘿嘿傻笑,他挺大個子,人有些憨直,但他並不傻。他好不容易搏來的軍中前程,可不想中途夭折,又變成酒販子。這點他與李思文的想法非常接近,在他們看來,大丈夫生在世間,賺多少錢根本無所謂,錢多了有啥用,若不能建功立業,這輩子都算白活。
“姐夫,那我先走了?王大哥還等著我操練陌刀呢。”白根生見沒自己的事兒了,就想溜了,李牧擺了擺手,白根生飛也似地跑了。李牧無奈搖了搖頭,自己把酒壇封好,一壇一壇地搬到旁邊。這些酒雖然是劣等的,但喝起來也都是高度酒,一樣的火辣,隻不過容易上頭些,沒有BUFF加成而已,當然不能浪費。就算不能送去宮中,也得留著賣。
忽然身後響起腳步聲,李牧以為是白根生去而複返,道:“算你子還有點良心,快點搭把手,還有三壇就搬完了。”
來人也沒應一聲,悶聲去搬酒壇,蒸汽繚繞,李牧也看不清楚。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這腳步聲聽起來不像是隻有一個人,他轉過身看去,差點沒驚叫出聲,隻見麵前站著一排壯漢,看麵貌像是複製粘貼似的,一水兒的絡腮胡子,每個人手裏都捧著一個酒壇子,正在那兒扣封泥,倒是不客氣。李牧隻認得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脾氣挺傲嬌的程處默。這家夥或許是有些不好意思,隻有他一個人手裏是空的。
“這是……”李牧看向程處默,眼神示意他解釋一下。其實他已經猜出來了,眼前這幾張跟程處默複製粘貼似的臉,必然是他的幾個兄弟,而中間那個年長一些的,肯定就是傳中的程咬金了。但他又不能直接表現出認識的樣子,隻好故作不知,等程處默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