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牧起了個早,白巧巧為他穿好朝服,李知恩拿過鏡子來,李牧瞅了瞅鏡中人俊俏的容顏,忍不住歎道:“我的嬌妻美妾,你們不覺得幸運麼?”
二人沒反應過來,白巧巧納悶道:“夫君在什麼,哪裏來的幸運?”
“茫茫人海中,找到我這麼俊俏的夫君,難道不是幸事?”
白巧巧忍俊不禁,點頭應承,道:“是幸事,能嫁給這麼花心的夫君,怎能不是幸事呢?”
李牧一下子被噎得沒了脾氣,耍賴般攬住白巧巧的腰肢,狠狠地親了一口。李知恩在旁邊也是嬌笑,忽然她一愣,仔細端詳了李牧一下,奇怪道:“夫人,你仔細瞅瞅,好像夫君真的變得俊俏了些呢?”
“哪有……”白巧巧嘴裏著,也不禁去看李牧,這一看之下,也是有點愣神。平日裏在一起,很少有仔細端詳的時候,突然這麼一瞧,還真發現了些許不同之處。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不怎麼照鏡子的人,突然照了一下鏡子,腦海中會晃過“啊,原來我長這樣”。白巧巧對李牧從便情根深種,對李牧各個時期的印象都非常深。經李知恩這麼一提醒,白巧巧恍然發現,現在的李牧,和她記憶中那個對自己非常冷淡的李牧,模樣上已經有了不的區別。
“白了不少,也俊了不少……”白巧巧喃喃道。
李牧湊近鏡子,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也是驚訝不已。原來孫思邈得是真的,神魂相符之後,模樣也會發生變化。如今這張臉,與他前世越來越像了。看這個趨勢,這張臉最終演化的結果,應該就是他前世的容貌了。
也就是,到了那個時候,就能要孩子了?
這樣也好,免得自己與巧巧生下的孩子,長得像原來的李牧。雖然自己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孩子的樣貌,還是難免有一種綠油油的感覺,還是變過來好。
李牧滿意地笑了,道:“看來我這張‘黑臉’以後要變成‘白臉’了,也好也好,符合本侯的氣質。”
白巧巧和李知恩都聽不懂‘白臉’是什麼意思,還跟著附和,長得白點兒好,皮膚太黑了,像程咬金似的,有些嚇人。
與妻妾吃過了早飯,獨孤九駕車,送李牧去參加朝議。出了家門,拐過街口,李牧問道:“昨晚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麼?”
獨孤九點點頭,道:“都交代清楚了。”
“有人看到你麼?”
獨孤九自負一笑,道:“大哥,我的輕功,便是高公公在,也跟不上我。我又特意留心,放心吧,誰也不會發現的。”
“那就好。”李牧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道:“到了叫我,睡會兒……”
完,鼾聲大作。獨孤九放慢了速度,對李牧貪睡的習性,他已經習慣了。他也清楚李牧為什麼犯困,習武之人,六識敏感,李牧每晚跟白巧巧做過什麼,他想聽不到都不行。
他隻是奇怪,那種事情有什麼意思,竟能讓李牧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不懂……著實是不懂!
……
兩儀殿。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著高公公的一聲尖叫,朝議開始了。這幾日李世民因為與高昌談判的事情,一直在責備三省六部辦事不利。幾乎擺個臭臉,文武百官見皇帝有情緒了。誰也不敢觸這個眉頭,即便是有事,也都盡量往後拖一拖。接連三日,朝議都非常簡短。李世民也像是慪氣一樣,你們沒事,我也不提,看誰著急!
今日的氣氛,有些不一樣。高公公的聲音落下,長孫無忌便站了出來。眾人一看是他,都打起了精神。誰人不清楚長孫無忌的地位,他一般情況下不話,但是隻要是話了,就一定是大事。
難道國舅想出了高昌之事的應對之法?
“陛下,臣有事啟奏。”
李世民還在演,沉這一張臉,沒好氣道:“奏來!”
李牧躲在武將身後瞅著,忽然發現李世民耷拉著臉的樣子,有點像趙本山品裏麵得那種鞋拔子臉,差點笑出聲,趕緊忍住,悄咪咪地隱藏著身形。
今日為了躲藏,他特意站在了武將的隊列中。他是從三品的軍侯,也是從三品的內務府總管大臣,武是武,文又是文,想站那兒就站那兒,誰也不會跟他計較這事兒。
“陛下,昨夜臣見過高昌世子,談及兩國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