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馬車徑直來到營地附近,被衛戍的軍士攔了下來。李牧也好奇地望過去,隻見馬車上下來兩個人,借著篝火的光亮,可以看得很清楚,李牧不由覺得奇怪,她們倆怎麼來了?
剛看到馬車的時候,李牧還當是白巧巧和李知恩追來了。因為這個馬車,是山穀的馬車,上頭還有逐鹿侯府的標記呢。可是看到下來的人,並不是白巧巧和李知恩,而是本來應該在麗春院演戲的金晨和銀月,這就有些奇怪了。但奇怪是奇怪,李牧並不是非常覺得意外,因為他早就感覺金晨和銀月有問題,隻是一直也沒有那個好奇心去探求她倆到底是什麼問題了。
“讓她們過來吧。”
李牧出聲,軍士也就放行了。金晨和銀月來到跟前,齊刷刷跪了下去,倒把李牧搞了一個措手不及。他趕緊下車,把倆人扶起來,一瞧,好麼,罵也罵不得了,人家倆人先哭上了。
“這是怎麼了呀,怎麼一沒見,哭成了這樣了?難道我剛離開,就有人敢欺負你們了?”
“沒有人欺負……”金晨垂淚道“侯爺,您瞧。”著,她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李牧把信接過來,展開,皺眉道“這是什麼文字,本侯也不認得呀。別哭了,跟本侯清楚,這上頭寫了什麼?”
“侯爺,這是突厥文字。”金晨哽咽著道“我們從在高昌宮廷長大,有一個教我們跳舞的師父,待我們就如同是親生女兒一般,晌午的時候,有高昌來的商賈捎來這封信,信上——”金晨又哭了起來,實在不下去,銀月隻好接過話,道“師父生病了,要死了。”
“哦。”李牧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悲痛一些,不然他怕自己笑出聲來。跟舞台上的演技相比,金晨現在的表演,實在是可以用‘拙劣’二字形容了,編瞎話也編得差不多一點兒啊,這也太假了。李牧心道,等會你肯定要隨我一起走,那我要不行,你還咋接呢?
但轉念又一想,得了,還是別這麼幹了。一來是非常尷尬,再者,這倆人也算個隱患,從她倆能乘山穀的車來此可以看出,她們肯定是去過山穀了,若把她倆打發回去了,家裏就多了一分風險,還是把風險留在自己的身邊,看看她們到底是什麼目的,最好就是一路無事,把她倆送回高昌,省得身邊有一個心懷鬼胎的,還得分心惦記她們。
想到這兒,李牧長歎了一聲,道“人生不如意十之**,節哀順變吧。你們跟到這兒來,是打算?”
“侯爺。”金晨著又要跪下,李牧趕緊托住她,道“有話話,跪什麼,你跪著,本侯還得彎著腰,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金晨不再堅持,隻是哭道“奴家心知不該跟侯爺這樣的話,但奴家實在是,實在是惦念師父,想……”
“你想回高昌去,對吧?”李牧實在跟著著急了,他怕再過一會兒,自己會笑出聲來,那就非常尷尬了“行,我應了,一起去吧。”
“啊?”金晨沒想到李牧竟然如此爽快,準備了一肚子的借口沒機會出來,有點愣住了。銀月趕緊偷偷拽了他一把,金晨才緩過來,心下不安,嚅囁了一下,又道“我們去山穀找侯爺,沒有找見,就跟夫人起,夫人也是這樣,還派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