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務教育是執行下去了,可是關於農村學是否撤消的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得到明確指示,為此在開學上課之際,白樂鎮分管教育的副鎮長李萬進等一些分管教育的副鎮長也都特意來向徐宇請示,是否撤消村學建製。
教育改革是必須要撤消村學的,但是一下子撤消,實在是忙碌不過來。
所以徐宇也就沒讓撤消村學,而是在未來兩年內籌備規劃好,再來撤消村學建製,也就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了。
在這個通知下去,徐宇也到各個鄉鎮去巡視了農村學,特別還去了蘭花村學,又在那裏,他見到了牛娃口中的那個最年輕最漂亮的沈老師——“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女孩子。”
她麵黃肌瘦,留著一頭烏黑的過肩長發,身上的連衣裙雖款式不錯,可是卻洗得發白,可見是穿了很多年都沒有換新衣裳了。
這樣的女人在徐宇眼裏是屬於最醜的那一種,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卻跟牛娃等人一樣認為她是最漂亮的女老師。
站在蘭花村學的屋子門口一望,立刻引起了一陣陣那些圍觀上課的村民們紛紛要出聲打招呼,卻又被他作了一噓字的手勢動作給打住了。
而站在講台的她依然沒被門口的異常給停止講課,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領著坐在舊書桌椅子旁的學生們朗讀著課文。
許久過去,當老校長賣力地敲響了下課的鍾聲,這位沈老師這抬起頭來朝著外麵望了一望,接著對著學生們布置作業,這才宣布下課了。
村民們也都開始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向徐宇寒暄著村裏的情況。
十幾名學生們開始抱著書本紛紛往外走去,其中牛娃一看到徐宇,也立刻擁了上來,親切問道:“叔叔,你怎麼來了呀?”
“來看看你們。”
徐宇撫了撫牛娃的腦袋,又淺笑對那個沈老師點了點頭,“辛苦了。”
沈燕疑惑地打量著徐宇,“你是?”
牛娃一臉洋溢著幸福,“沈老師,他就是幫助我們的那個叔叔呀。”
有村民幫忙介紹道:“這是我們縣的新任縣長,也就是以前幫忙賀國一家人平反的那個縣紀委的徐書記!”
聽到這名頭,沈燕詫異,她這些年來在村裏常聽到村民們議論著關於徐宇的情況,隻是想不到徐宇這麼年輕,她肅起尊敬的表情,“徐縣長,你好。”
“你也好。”
徐宇淺笑著,“學校情況怎樣?”
“挺好的。”
沈燕淺笑,“鎮上給我們送來了免費的課本,村裏的孩子隻需要花16元來購買一些練習本及一些學習用器就好了。”
“那老師呢?”
徐宇環視著木屋,“隻有你一個嗎?”
“暫時是一個。”
沈燕苦笑,“蘭花村條件很苦,沒人願意來,鎮上領導了,過陣子會委派老師輪流下來教書的。”
到這,她指了指距離不遠處的一塊菜地,“我就不陪你話了,我還要去這些菜澆水,我的夥食全指望它了!”
跟隨在沈燕的後麵,徐宇隨著她進入了菜地一旁的木屋,裏麵雖然推放著一些農作物,可卻收拾得井井有條,而沈燕見徐宇跟隨進來,她不得趕緊收拾晾在屋內的一些內衣放好。
徐宇走到書桌旁翻看了看桌上的一些課本材料,突然看到一張畢業照片擺在書桌上,上麵寫的是嶺南師範大學文學院師範專業畢業照。
嶺南師範大學是國家程重點建設大學,按理來,從那裏畢業的女孩子一般都會找到好工作,可她卻來高陽這裏工作?這難免不讓徐宇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