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醒來,羅玲已離開了,徐宇到浴室洗漱了一番,又出來拿起昨晚脫放在床頭椅子上的衣服穿上。一出來,他家也不回了,直接開車去縣路上還檢查了一下手機,一看沒有什麼電話打進來,頓時舒了一口氣!
一到辦公室門口,頓時遭遇到了之前曾來找他的女人——“張燕詩!”
她紮著棕褐sè的馬尾,又戴著銀耳環及閃閃發亮的金項鏈,外加無袖的黑sè包臀連衣裙打扮,整體上來看十分幽雅。
張燕詩沒等徐宇出聲,她先出聲打招呼了,“宇!”
是呀!”
徐宇瞥看了張燕詩一眼,又打開辦公室進去。
張燕詩尾隨跟了進來,苦苦哀求道:“宇,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燕詩啊!”
徐宇把公文包放到辦公桌上,又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接著抬頭注視著張燕詩的鮮豔臉龐,“你這個問題,你應該跟你們單位領導好好溝通一下!”
溝通?怎麼溝通?莫非讓她去做向東流的情人嗎?
張燕詩有些失落了,可是她又不甘心,隻好拉出孟來了,“宇,您是的朋友,求你了,您就看在的麵子上幫幫我吧!我真需要這份工作!”
你要是沒嫁人,那麼你的工作是沒問題,你嫁人了,又沒跟孟有什麼聯係了,而且這些年來,你也沒跟我有什麼聯係,這也明了,我們之間的朋友緣分早就不存在了,你我還能看在孟的麵子上幫你一把嗎?
如果我幫你,那些下崗的人都來求我,那我是不是也要幫人家?
這樣一來,機構改革還怎麼下去?
徐宇暗暗嘀咕,嘴上倒沒有出來,他不想在這個問題與張燕詩糾纏,也就嚴肅道:“燕詩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身為縣長,一定要以身作則,如果我給你開了綠sè通道,你想全縣的人怎麼看我?那些因機構改革下崗的人又會怎麼看待我?”
徐宇站了起來,安撫道:“你呀,還年輕,沒了這份工作,可以再找一份工作麻,要不自己創業也不錯啊!”
得輕巧,創業要有資金,要有人脈,你以為創業是光喊口號就夠了嗎?還有就是家裏真的很困難,光靠著丈夫那一千來元的工資完全不夠維持生計!
張燕詩訴家裏的情況,“宇,我家裏真的很困難,我母親有肺癆,還有我公公、婆婆他們身體也不行了,三五隔差就要打針什麼的,還有我女兒,上學都是要錢的!”
聽到這些,徐宇確實為難了,但是這年頭,誰沒有困難?難道那些下崗的人也都沒困難嗎?他拿出錢包來掏出了兩千元遞過去,“你的這個問題,我真的沒辦法幫您,這點錢,您先拿著!”
望著徐宇遞過來的錢,張燕詩沒有接過來,相反還跪了下來,“宇,求您了,我真需要這份工作,就算是不擔當那個主任職務也沒什麼問題,隻要不讓我下崗就行了!”
這麼一跪,徐宇心裏亂了,真想出手幫張燕詩一把,讓她回去工作,可是一旦幫了她,那麼一旦這個事傳了出去,那些下崗的人又怎麼安排呢?
正當徐宇要起身去扶張燕詩起來,韓長清敲門進來了,一看到張燕詩跪地的情況,他頓時不悅了,斥喝道:“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領導對你幹什麼了呢!”
“我不!”
張燕詩眼眶泛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哀求徐宇道:“宇,你要是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起來了!”
韓長清皺起眉頭來,又強行扶著張燕詩站了來,“你別這樣,領導也有領導的難處。你有什麼問題,您出來跟我好了!”
著,韓長清拽拉著張燕詩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張燕詩又不是傻子,知道她這個事情,也就徐宇話才管用,一個縣的主任,能幫她解決這個問題嗎?免不得死活都不肯跟著出去!
見狀,徐宇發話道:“長清,放了她!”
韓長清鬆開手,又不好氣責備張燕詩道:“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子,已經嚴重影響了領導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