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陰暗潮濕,在最角落裏的一間牢房裏,牆根下坐著一個全身髒汙不已的人,她早已瘦弱的看不清是男是女,是生是死。
由於來到魔界之後原隨月一直在喂她魔界的丹藥,她又不能修煉魔氣,所以她那一張臉上明明暗暗的,生出的魔紋縱橫交錯,異常恐怖。
“嗬嗬——”瑟縮在角落裏的邱曉雲終於有了動靜,早就被迫害的不出話的嗓子用力的撕吼著。
她的意識在常年的折磨下早就混沌不堪,早已忘記了她來自何處,初到此間時又有多麼風光,而如今她隻盼著每日的那一片肉和那一刻丹藥,才能得以沒有目的的活下去,不敢死早已成了她自身的條件反射,每一次當她尋死後,她都會受到更加痛苦的對待。
原隨月在將看守的魔兵全都打發出地牢,打開牢籠,看著邱曉雲像狗一樣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看著她求著他讓他割下她的肉。
他今日重新找回了他的光,這個人,可以死了。
隨後,原隨月的手中聚起魔氣,將地上的人徹底的殺死。
聽著地上的邱曉雲再無動靜,原隨月先是輕笑,再到放聲大笑,最後眼淚伴著笑一起出來,整個地牢裏關押的人聽著往日裏冷靜陰狠的城主笑成如此模樣,嚇得這些人大氣不敢出,生怕他下一個就會找自己開刀。
桑黎自是也聽了原隨月將他的“寶貝”親手殺死的事情,今日他們見到的隻有莫逸安一個外客,桑離敏銳的察覺到,在這莫逸安的那張平凡無奇的皮囊之下,似乎藏著更深的秘密。
原本不想陪他去中心城的原隨月,今日居然在見到人之後痛快的應下了將人帶在隊伍裏,看意思是會和他一起去中心城。
今日原隨月出現的全部失態的狀況,全都是因為那個叫莫逸安的女魔修。
原隨月是他翻盤的希望,他不希望他出現任何的事情,若是有人阻攔,他必殺之,桑黎眼中殺意盡顯。
莫安逸回到客棧中,呼出一口氣,也不知原隨月有沒有認出自己,她有留意到原隨月身上的一塊玉佩她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那是在哪裏見到的呢?
該死……
莫安逸從空間中摸出了一塊與原隨月那塊玉佩極為相似的玉佩,她居然忘了她給過原隨月子母佩中的子佩。
摸著手中炙熱的玉佩,莫安逸扶額,原隨月一定認出了她,不過好在他沒有叫破自己的身份,心中放心了一點。
“叮咚——”莫方操著一口極為官方的語氣,“主饒能量已到賬,請及時查收。”
“什麼情況?”莫安逸來到自己的神識海,看著手中光屏上突然多出來的那幾十個能量,雖然不是一百那麼多,但也足夠驚喜了。
她今日除了去見了一麵原隨月,什麼都沒幹啊,怎麼就?
想到這裏,突然想到好像自從她來到魔界,雖然時日不多,但也有幾個月了,至今還沒遇上過奇怪的人或事,也是奇了,但也有可能是時日還短,隻是還未讓她遇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