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還是不肯接受,也絕不認屍,甚至連DNA核對樣本,都拒絕提供。
一踏出警局,他就直接對芮沉吩咐了句,“從現在開始,派人把許宅重新打掃!”
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毛發指紋之類的,他不接受,也不相信那具損毀成那樣的屍體,就是他的那個傻丫頭!
芮沉躊躇了下,但還是點點頭,“好。”
“算了!”左占又改口,“還是我自己去吧!”
芮沉沒說什麼,而後方從玻璃門內踏出的陌淵和程寰等人,卻喊住了他。
“左占!”
陌淵和左占,年紀相同,幾乎從兩三歲時就湊在一起玩耍,絕對比發小情誼更深一層的好兄弟。
而這麼多年,陌淵隻會戲侃的喊他占哥,或者平時的阿占,乃至工作場合的左少,左總,像這樣直呼姓名的,幾乎從未有過。
“許願懷孕了!”陌淵箭步過來,往日平靜的眸光裏,夾雜了猩紅。。
左占沒言語。
陌淵咬牙,手指攥的嘎嘎作響,一把就攥起了他的衣領,“她懷了你的孩子,為什麼不救她?事發當時你就在現場,為什麼要先救別人!”
“她從小就圍著你轉,你說什麼永遠都是什麼,你做什麼她都不會駁令,八年前你差點出車禍,許願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推開你,自己的腿傷成那樣,卻一個疼字都沒和你說!”
“你如果隻拿她當朋友,那你他媽為什麼又要娶她,為什麼還要碰她!難道你看不出來,這麼多年,她喜歡你,她愛你啊!”
陌淵說不下去,過分炸開的情緒讓他理智全無,也毫不控製,狠狠的一拳就掄了過去。
左占踉蹌的沒躲沒閃,直接被打的栽倒在了地上。
後方程寰和其他人靜默的看著這一切,紛紛漠然的從他身邊越過,駕車而去。
芮沉無措的眨了眨眼睛,剛過來想攙扶左占,卻被他大手一把推開了,他踉蹌的坐在雪地上,舌頭抵了抵腮幫,吐了口血水。
慢慢的,竟笑了。
那笑的很涼,也很複雜。
“那一定不是她,她不會有事的,不會……”
像著魔一樣,反複就重複著這一句話。
……
深夜,保姆傭人膽戰心驚的垂手位列兩旁,看著左占一個人在樓上樓下徘徊。
“先生,您是要找什麼嗎?”管家沒忍住,到底問了。
左占來來回回找了七八遍,幾乎每個角落都一無所獲,最後才看向了管家,“她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