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擁擠的大街,卻感受不到人的氣息。用力呼吸,隻是更喘不過氣。這樣的生活,讓人覺得好無力。
漫無目的地移動著腳步,包裏的手機響了很久才聽到,漫不經心地拿出來,“喂,方宇。”
“小曼,聲音怎麼這麼虛弱,不舒服嗎?”
“沒什麼,就是很累。”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圍,“我在醫院前麵的站牌旁邊,等會就回去了,你不用過來。”
“醫院?你去醫院了?發生什麼事了?”方宇的語氣聽上去很擔心,我鼻間一酸,哽咽著說道,“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你站在那別動,我馬上過來,等我。”方宇說完就掛了,我走到長凳上坐了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大腦慢慢放空。
“小曼。”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宇站在我麵前,叫著我的名字。
我抬起頭,看著他關切的神情,淚就落了下來。這個時候,好想借一個溫暖的肩膀。
方宇坐下來,用手指著他的左肩,“這裏。”他懂我,他永遠知道我需要什麼,而這些,是顧沉無法比擬的。我把頭靠上去,任液體流過臉頰,劃過鼻尖,滴進嘴角。
“唐怡流產了,顧沉認為是我害的。”我閉著眼,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可是他不信。”
“他相不相信,那麼重要?”
“重要,很重要。”
我們都不再說話。隻是靜靜靠著,默默哭泣著,感受著無邊的黑暗。
就這樣了嗎?我不甘心,不是我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我來承擔責任?
“我想去看看唐怡。”我坐起來,很堅定地說著。我要去問她,我需要一個清白。
“要我陪你嗎?”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一會兒就下來。”
說完我就站起身走了,走進醫院,問清楚了唐怡的病房,我就直接過去了。從門外看去,裏麵似乎隻有她一個人,我鬆了口氣,如果顧沉或是他媽媽在,我也許沒有那個勇氣。
推開房門走到了唐怡床邊,她的眼睛是微閉的,不過聽到聲音馬上睜開了。看到是我,她臉色蒼白地笑著說,“我這招苦肉計不錯吧!”
“你果然是故意的。”我倒吸了口冷氣,竟有點害怕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做?那可是你的親骨肉!”
“沒關係啊,”她無所謂地說著,“隻要能徹底趕走你,我多的是機會。”
“你真卑鄙!”
“是,我承認。可誰讓顧沉心裏還有你,我隻能借這個孩子讓他誤會你,這樣,他就會更覺得愧疚,對我更好,然後疏遠你。”
“你,”我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你,你怎麼能……”
咯吱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