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玄做著他認為理所當然事情的時候,殊不知徐龍飛和金貴男人包括那女人心中都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徐龍飛本來就料到了幾分,這時候還是重重向女人點點頭。
女人眼角瞥了辰玄一眼,跟金貴男人和徐龍飛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聲張。一邊打開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就兩個字,辰氏。
而一邊莫名其妙的張廷旭卻是現場唯一一個真正看辰玄表演的人,他的眼睛瞪大,正在想著辰玄的手伸入火焰為何不會燙傷的時候,滿桌火焰以辰玄的落手位置為中心,迅速退縮,就像是辰玄的手忽然發出一股龍卷風,把風向著外麵吹去,火舌飛舞。
張廷旭忽然想,要是這魔術拿到前麵舉行的大賽上,就隻這一個魔術,辰玄的至尊地位將難以撼動。
而表演魔術的辰玄本人,看著桌子上的火焰在遙遠的對角上消退去最後一縷,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家裏的大雪。
辰玄那個貌似神通無限的爺爺,最愛做的事情有三樣,唱豫劇、抽水煙、煮酒。
辰玄的時候,全球變暖的影響還沒那麼大,家裏一到冬就飄起鵝毛大雪,通常頭晚上還月光灑地,第二早上打開門,外麵的白雪就淹了門兩尺多,那時候辰玄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站在雪地裏撒尿。熱騰騰的尿澆在雪上,白雪消融的場麵,就跟著火焰消退有些相似。
每年這個時候,爺爺都會在屋裏架起個火爐,煮一壺酒,拉著辰玄坐對麵,哼著豫劇,抽著水煙,那叫一個愜意。而在辰玄堪堪二十年的生命中,有十年都是圍著酒壺打拳,而每年坐在火爐邊的師父都會不一樣,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辰玄一直疑惑的一件事,就是爺爺從哪裏找來那麼多他越是長大,越覺得那些人了不起的老人。
大紅sè的桌子已經燒黑,辰玄收回思緒,也收回了手。
然後房門再次打開,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同樣高跟鞋,同樣挽起頭發。但比之姓齊的女人,簡直被虐殺之渣啊。
她手裏捧著一疊文稿,目測是合同之類,老老實實的低頭交給女人,估計是在氣質百變的女人麵前實在沒有身為美女的自信,走動起來,腰肢都不敢扭得過分,這樣一來在辰玄心裏她的分數就更低了。
秘書女人走後,跟他擦肩而過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的氣場就更大了,他一進來,屋裏的人除了辰玄都臉sè一正,本就站著的身子,站得更直。
辰玄唯一的直觀就是女人本就挺翹的地方,更加誘人了,但似乎又高了一些,讓他一陣吐血的鬱悶。
收到短信立馬就火速趕來的齊柏雄示意自己的幾個下屬不要吭聲,接過女人遞過來的合同,笑著走向辰玄,道:“辰玄,你已經通過考核了,看看合同吧。”
辰玄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卻隱隱猜得出來,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略微有些中年發福的人,身子不高,和辰玄差不多,但話的語氣怎麼都有一股子命令的味道。辰玄接過合同,頓時蛋疼起來,上麵四個黑sè大字讓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引蛇出洞。
這是很搞笑的一個合同,但辰玄卻輕易嗅出裏麵的yīn謀,根本笑不出來,合同的本身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大體意思是,辰玄簽了字,就是奇幻娛樂公司的首席魔術師,時效為三年,這期間公司會安排各種關於魔術的事項,而對辰玄的要求卻不多,就是進行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計劃成功的時候,將給與辰玄一百萬的報酬。而在計劃進行中卻一直沒有成功的期間,辰玄的一切消費都由公司負責,而且每月有定額為五千的死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