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玄活了二十年,六歲之後就是魔術伴著武術長大,教他的老師任何一個出來走江湖都能讓江湖震上一震。這也是他長大後再也不敢騎在這些家夥頭上拉屎拉尿的原因之一,第二個原因自然就是老人也駝不起他了,第三個原因則是辰玄好歹還知道羞澀呢不是?
可調教的再厲害,充其量是紙上談兵,不經曆實戰永遠都隻是空頭支票一樣毫無用處,所以辰玄雖用老師教導的經驗屢渡險關,可仔細想來被他成功“拿下”的所謂高手,無一不是比他弱了太多,就算是墨青寒也是被他最擅長的魔術克製而已。
所以在真正麵臨一個勁敵的時候,辰玄還是難耐緊張,手心出滿了冷汗,尤其是大漢黑槍一展,無形中一股壓抑之極的殺氣加煞氣撲麵而來,辰玄第一次覺得心怯。
對魔術來,算得上與生俱來,所以絕對不會在魔術上怯場,可所有教過他的老師都過他的武學賦並不高,身材更不是最適合練武之人,之所以能算入當今所謂的“高手”之列,真是應了一句話而已,棍棒底下子成龍,和辰玄爺爺的不遺餘力培養與辰玄本身從鍛煉出來的毅力相關。
這世道,高手再高,也不可能到達武俠中那種飛簷走壁輕身如燕的地步,就算是再沒有資質的家夥,從練武,長大也稱得上高手了。賦固然重要,後培養更重要,這一點在現代尤其凸顯。
可氣勢這種東西,誰也不能否認,大漢輕輕一揮槍,整個人氣勢恍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本就淩厲之極的殺氣恍如實質刺入辰玄腦海。
“白瞎,取你ìng命。”漢子眼中閃爍寒光,卻出一個讓人吃驚不已的名字,這樣的明眼人居然是個瞎子?還是他本就是這名字?
一句話落下,不等辰玄反應過來這名字是怎麼回事,白瞎三步連走,一步比一步大,第四步跨出就有一股野馬奔槽的狂烈氣勢,身後黑槍拖地,劃出一流火光,這時候一片黑雲擋住了月亮,白瞎整個人和他的槍一樣隱藏在黑暗yīn影中,隻有火光閃爍,槍尖刺目。
辰玄耷拉下眼皮,眯眼如一線,緊緊盯著那一溜因為在地上摩擦而發紅的槍尖劃過一個圓弧崩來,雙腳拉開更大的弓步,存心要硬抗一次。
攔腰而過的長槍和短劍瞬間接觸。
辰玄雙手一震,連發三股力道,把一瞬間彎如弓的短劍硬生生繃直。
黑槍受了三股力道,白瞎口中輕咦一聲,也不加力,握著槍尾的左手鬆開,黑槍順勢彈起,風聲呼呼中輪了一個大圓圈,猛然間右手一貫,槍尾對著辰玄胸腹間搗過去,氣勢如虹。
辰玄接了一招,雙手發麻,暗自吃驚白瞎的力量驚人,測出了一些門道,自然就不再以己之短對敵之長。
這時候才發現圓滾滾的槍杆上配了一個火焰形狀的槍尾,鮮紅如血,看似不比槍尖鋒銳,可要是直貫而過,非得被穿個糖葫蘆不可。
辰玄扭身,千鈞一發之際堪堪避過,黑槍貼身而過。
辰玄右手反握短劍,貼著槍杆削出,要斷白瞎手指,這都是老師教的經驗招數。
可終究不是任何時候都適用的。
白瞎冷哼一聲,手臂輕輕一震,一看就是鋼鐵鑄就的黑槍硬生生彎曲了一下,然後迅速彈出,貼身的辰玄一個站立不定,被槍杆拍出去,踉蹌了幾步站住,才覺得肚子疼得跟腸子攪在一起了似地。
白瞎駐足,不追擊,淡淡道:“不錯,可惜經驗差了些。”
辰玄揉著肚子,頭上冷汗直流,這一下要是敲在肋骨上,這時候恐怕要站著就難了。
白瞎一步步走近,一點也不急,給辰玄足夠的喘息時間。
辰玄卻暗自焦急,這家夥不好打發,而墨青寒還處於危險之極的境地中,所以調勻呼吸之後,冷聲道:“該換我進攻了。”
烏雲被風吹開,可見白瞎眼中閃過一道jīng光。
辰玄個兒不高,也不重,可最喜歡霸氣勇猛的動作,一句話落跳了上去,仗短劍一頭撞入白瞎懷中。
白瞎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雙手橫槍往外崩出。
辰玄右腳在地上一頓,借著一蕩之力整個人橫在當空,匕首對準了白瞎胸口直刺而下。
白瞎默不作聲,月sè下能勉強看到他眼睛沒有看一眼匕首,而是略微側頭聽風聲,然後輕微轉身,擺動肩膀,躲過了一擊。
近身搏鬥最是凶險,兩人短兵交接,本以為白瞎的黑槍排不上用場,那麼辰玄就能沾點便宜。可凶險之極的幾招過後,白瞎忽然雙手一扭,一杆黑槍變成了三截,中間有細繩連接,一下子成了三節棍,頓時挽回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