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浪都睡在自己曾經幹過活的工地,那裏最大的優點就是地方寬敞。建築工人是那些高樓大廈的第一任房客,隻要你願意,一個人可以占據1萬平方米的麵積,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
優點的背後就是缺點,冬冷夏熱,沒電沒水沒牆沒床沒玻璃外帶沒有衛生間,為了吃喝拉撒睡的方麵,沈浪一般占據二層或者三層,一層一般是不睡的,這似乎是個禁忌,沈浪的瓦匠師父始終沒有告訴他為什麼,他不到收徒弟的年齡,隻有收了徒弟才告訴你!沈浪對此隻能聲,故作神秘!
神秘兮兮的,不告訴我拉倒!沈浪心想,估計本少爺這輩子是收不了徒弟了,因為他不想繼承他瓦匠師父的光榮傳統而在腳手架上呆一輩子,他老人家在上麵呆足了一輩子,可也沒有見脫貧致富奔康,倒是肋骨摔斷了三根,到現在一下雨就又酸又疼。瓦匠師父對沈浪很照顧,所以師父身上疼沈浪就心疼,所以,沈浪想財,他不想幾十年後他的後代也這麼心疼他。
晚上下班,坐了大約半個時的公交車,又穿過一條胡同,胡鐵的大院到了。
這個巨大的院子很讓沈浪羨慕,足足有半畝多,大門朝南,座北三間正屋,東西兩邊是廂房,都是兩間,幾棵老樹把院子遮得嚴嚴實實,東南角上的葡萄架子枝繁葉茂,碩果累累,在燈光的照耀下晶瑩透亮,看得沈浪嘴裏直流酸水。
沈浪嘴裏嘖嘖感歎,在物價和地價高瘋漲的今,光這塊地也夠賣個幾百萬的。擱在前幾年,這地段也不怎麼值錢,大約從兩年前附近開辟了一條商業步行街之後價錢開始瘋漲。真替師父高興,不定哪睡覺醒來就現自己一不心成百萬富翁了過師父好像絲毫沒有作為一位百萬富翁的覺悟,每依舊在飯店高奏鍋碗瓢盆鳴奏曲,兢兢業業,樂此不疲,沈浪很自戀地想,難道就是為了等著某一收自己為徒弟而一直在飯店苦苦支撐?
師父,您太偉大了!
胡鐵把東廂房分配給了沈浪,沈浪進去一看,這兩間房收拾得異常幹淨,簡單整潔,窗明幾淨,似乎還有點淡淡的清香。
已經半夜了,沈浪對胡鐵道:“師父,這麼晚了,您老先回去歇著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其實也沒有啥收拾的,這麼幹淨,以沈浪收拾房間的賦,隻能越收拾越亂。
胡鐵笑眯眯地道:“好好,你慢慢收拾,我回去歇了。”
沈浪其實很想問胡鐵一個問題,這麼多房子為啥不租出去啊?估計光租金也比在飯店幹活工資多!還有,這老頭沒有兒子女兒嗎?一個人住在這裏多冷清啊。
沈浪觀察了一下地形,外麵這間像客廳兼書房,有沙電視,還有一個大書架,幾排本書整齊地碼在那裏;裏麵一間是臥室,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大床,大衣櫃……梳妝台?這怎麼話的?幾樣洗漱用品怎麼看也不像老爺們用的。最裏麵似乎還有一個間,衛生間。
嗯嗯,不錯啊,麻雀雖,五髒俱全,跟工地那些毛坯房相比簡直就是堂!
沈浪非常滿意,不過沒時間胡思亂想了,扛不住了,睡覺…子好香啊,跟從林予身上聞到的味道有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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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尖利的女高音把沈浪從甜蜜的睡夢中驚醒了。
沈浪第一反應不是這個聲音屬於誰,而是對這個聲音充滿了感激,從毛坯房搬進了獨院竟然把自己的生物鍾打亂了,時間到了竟然還沒有醒,趕緊起床,上班要遲到了!
“你是誰!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一聲異常嚴厲的嗬責,不過聲音倒是很動聽。
沈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他看見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美女站在床前三米處,穿著白色的身是緊身牛仔褲,個子挺高挑,身材也不錯,前突後翹的,不過……她眼睛裏似乎在噴火,噴火美女啊,沈浪第一眼隻能觀察到這麼多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