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沈浪到刑警學大學去找警花胡落落,去取胡鐵留給他的東西。
見到胡落落的時候,沈浪著實嚇了一跳,這個原本朝氣蓬勃的陽光美少女變得幾乎枯萎了,雙眼周圍有點暗,估計是哭多了的緣故,學員製服的右臂上纏了一塊黑布,跟沈浪右臂上的黑布遙相呼應,提醒著兩人他們都失去了一位至親。
警花素麵朝,不施粉黛,雙眸裏那種淡淡的哀愁讓沈浪心裏有點緊,這還是數前跟他口舌大戰的胡落落嗎?
“胡落落,你沒事吧?”沈浪不無關切地道。
“我沒事。這是爺爺留給你的東西,你拿去吧。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再見,我還要去訓練呢。對了,那個院子我暫時不會經常去了,你要是沒地方住,可以繼續住在那裏。”胡落落的聲音毫無生氣,就好像機器人在念台詞,一雙大眼變得空洞而無神,好像失去了靈魂的傀儡。
不知道怎麼的,沈浪忽然從心裏湧起一種憐惜的情愫,這讓他萬分奇怪,以前不是冤家對頭嗎?現在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沈浪忽然想把胡落落摟在懷裏,並且他真的這麼做了。他走過去,輕輕地把胡落落摟在懷裏,輕輕地撫摸她的粉背。
胡落落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她靠在沈浪寬闊的胸膛上,終於恢複了一點生機,她此刻覺得自己是那麼無助,唯一相依為命的爺爺就這麼離她而去了,她覺得自己的一下子就塌了。父母去世得很早,那時她還,她從來不知道失去親人竟然是這樣的痛苦,如同把骨頭和血肉分離開一樣的痛苦。
胡落落摟住麵前這個男人,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下來,嗚咽變成了嚎啕大哭,她這一刻就好像抓住稻草的落水者,沈浪現在是她唯一的安慰。
沈浪不知道該些什麼,他張了張嘴,現自己哪怕一個字也不出來,他理解胡落落的痛苦,因為他現在和她一樣痛苦,那個和他在呆在一起不到1的老人已經深深地印在他內心深處。
沈浪的衣服被胡落落的眼淚染得濕跡斑駁,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以後……你能經常來看我嗎?”胡落落梨花帶雨一樣抬頭望著沈浪,她現在覺得沈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不孤單的唯一理由。
“會的。”一向滔滔不絕的沈浪現自己不會話了,憋了半隻蹦出兩個字。
胡落落不再話,把頭深深地埋在沈浪的胸口,這感覺很安心,很溫暖,很陶醉。
旁邊走過幾個學生,驚奇地看著胡落落和沈浪擁抱,不禁竊竊私語道:“鐵刺玫瑰居然有男朋友了?神跡啊,那肯定是個神一般的男人,不然怎麼能降服她。”
胡落落聽到,不禁耳根一紅,施施然離開沈浪的懷抱,輕輕道:“晚上陪我吃頓飯好嗎?我現在覺得好餓。”
“你幾沒有吃飯了?”沈浪問道。
“自從爺爺去世後,我都沒有怎麼吃過飯,我吃不下,吃點都會吐出來。”胡落落聲道。
沈浪一陣心疼,他似乎找到了當初看見林予被一幫女同學欺負時那種心疼的感覺。
沈浪忽然抓住胡落落的手,很是溫柔地道:“落落,願不願意有我這個哥哥?”
“哥哥?”胡落落驚喜看著沈浪,愣了好久,然後狠狠地點了點頭。
沈浪笑道:“你可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個流氓。”
胡落落再次撲進沈浪的懷裏不信,你最多是個隻動口不動手的偽流氓,我才不怕呢。就算是真的流氓我也不怕,流氓會武術,神仙都擋不住後你可要保護我。”
“那是當然,隻有你哥有一口氣在,任他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