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予從舞會上離開後,謝絕了宇文之昂護送的好意,一個人回到了宿舍。
而宇文之昂似乎也不是故意要送林予,看那樣子倒是像做給某些人看的。看著林予漸漸走遠的背影,宇文之昂的臉上竟然浮起一抹陰冷的微笑,不知道心裏在盤算著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打扮妖豔的少女從暗影裏走出來,像一隻乳燕一樣投入宇文之昂的懷抱兄,遊戲該結束了吧?你這樣玩下去人家會吃醋的。”
宇文之昂在那妖豔少女的蘇胸上用力捏了一把蹄子,難道還沒有喂飽你嗎?我隻是看看那個沈浪的反應而已,你呷什麼幹醋?”
妖豔女水媚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春意,咯咯嬌笑道:“人家還不是著緊你?別苦著眉頭啦,走吧!”
宇文之昂被妖豔女拉著走向停車場,嘴裏嘟囔著:“我真是想不通,師父為什麼不讓我動那個白臉?當初他沒有修煉的時候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可是現在要幹掉他確實要費一番手腳呢,真是婦人之仁,養虎為患!”
妖豔女道:“師兄,師父不讓我們動他自然是有道理的,因為我們也不能確定沈浪修煉的那個版本的《煉骨訣》是不是真跡。\先讓他煉吧,他的修為越高不就越證明胡鐵那老頭留給他的是真跡嗎?對我們是有利無害的,等他沒有用了,師父他老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送他歸西!”
宇文之昂陰笑道:“我何嚐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就能斷定那是真的了,何必在這樣拖延下去?”
妖豔女道:“師父,沈浪的身份不簡單,跟左宗的人好像有什麼關係,師父不想得罪左宗的那個老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宇文之昂恨聲道:“柳竹萱這個死女人,我遲早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妖豔女同仇敵愾道:“就該這個,那個老女人心狠手辣,居然差點把師兄打死。”
宇文之昂的眼睛有些紅,寒聲道:“奇恥大辱,永世難忘,我遲早要讓她在我的誇下搖尾乞憐!”
……
林予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迷迷糊糊躺了一夜,然後一頭紮進了圖書館,一呆就是一,一句話沒有。\
何星憐一直陪在林予的身邊,她不停地借故跟林予話,可是林予就像一潭死水,完全擠不出一圈漣漪,始終目光呆滯、一語不。
看著林予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何星憐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她擔心如果沈浪不來,林予一定會……可是她該的話都已經完,已經盡力了,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晚上,林予像一具美麗的僵屍一樣返回宿舍,機械地洗洗刷刷,然後上床睡覺,可是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哪裏像要睡覺的樣子?
何星憐陪著林予度過了一生中最漫長的一一夜,她完全能在林予身上聞到絕望的氣息。
第二早上,何星憐幫林予買了早飯,可是林予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忽然又要抓書,看樣子還是要去圖書館。\
何星憐急了,大聲吼道:“予,你醒醒吧!”
林予終於看了何星憐一眼,一臉的癡呆模樣,沒有一絲表情,眼神迷茫而空洞。
何星憐剛剛堆積起來的勇氣和怒氣一下子被林予迷茫的眼神擊散了,張張嘴卻不出一句話來,心裏一酸,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林予,撫摸著她越來越瘦削的身子,越的心疼。
何星憐越想越自責,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都怪自己當初多事,不然現在怎麼會給林予帶來這麼多痛苦?
“沈浪你個混蛋!”何星憐在心裏咒罵著,“你為什麼還不出現?你想讓我和林予都崩潰才甘心嗎?”
現在,何星憐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林予誰會率先崩潰,自己還會哭,還會鬧,還會思考,可是林予幾乎就是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這才是最怕人的!
淚眼朦朧中,何星憐好像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她以為自己眼花了,慌忙揉了揉眼睛,沒錯,是有個人,漸漸的,那個高大的影子終於清晰了,是沈浪!
何星憐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沈浪嗎?
此刻,何星憐心裏的怨氣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狂喜,連忙晃著林予的瘦削的雙肩,激動地道:“予,沈浪,沈浪來了,你快看啊!”
林予機械地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除此之外一點反應都沒有。
何星憐絕望了,難道林予以後就這樣了嗎?不會的!
何星憐放開林予,跑到沈浪麵前,殷切地道:“沈浪,你快救救林予,你快救救她,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