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被綠杏給扳著雙手反扣著,神『色』間有些痛苦之『色』,卻是緊緊地抿著唇,不肯話。
青梧正驚愕間,門開了,鳳紅酥站在門內,目光睨過來,看到來人是張嬤嬤的時候,明顯的也有些的吃驚。
不過很快的,便消散了去,轉而客氣地:“綠杏,不可無禮,放開嬤嬤。”
綠杏訕訕地收回手去,張嬤嬤得以自由,『揉』了『揉』手站在門口,低著頭不敢看鳳紅酥。
雲歌辭彎身把地上那封信撿了起來,拿在手中看了看,信上竟然沒有一個字,就是一張白紙。
“張嬤嬤,這是何意呀?”她拎著白紙問張嬤嬤。
後者抬起頭來,神『色』沒什麼起伏,不卑不吭地:“夫人早料到今晚會有這麼一出,果然不出所料。”
雲歌辭眸『色』一沉,從她這話中,多多少少讀出來了那麼一些味道。
張嬤嬤是替他人辦事,而幕後指使者,料到了鳳紅酥今晚上會守株待兔,所以,故意送來了一張白紙。
看來,人家白沒有等到她,算準了今晚上的事跡,早就等著她了。
張嬤嬤很是鎮定,淡聲道:“鳳典正,夫人在長風亭等您多時了,特地讓婢子前來請您。”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
雲歌辭生出來了一種感覺,薑,還是老的辣。
“哪家夫人?”鳳紅酥倚在門邊,不打算馬上過去,這事情本就詭異,總要多一個心思提防。
張嬤嬤欠了欠身道:“太尉府,公孫夫人。”
雲歌辭緩緩地站直了身體,眯著眼睛瞧了張嬤嬤半響,女人弓著身站在風燈影子裏,很是沉靜,沒什麼表情。
她怎麼也沒想打,這三更半夜找她的人,竟然會是公孫念的母親!
先前,她讓袁喜裝作無意間給太尉太尉大人透『露』,替公孫念淨身的人是她,若是她算得沒錯,公孫家把公孫念領回家,遲早會發現她還是處子之身。
他們遲早會來找她。
隻是沒想到,公孫夫人會在這個多事的敏感時期出現。
“你是公孫夫饒人?”雲歌辭不動,反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嬤嬤,幾分審視的味道。
先前在儲秀宮,高陽來查,這女人替她過話,有庇護她之心。
算來,也不是一個惡人。
一個平平無奇的宮殿管事,竟和前朝大臣家的夫人,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關係。
若不是她主動暴『露』在她跟前,任誰也看不出,張嬤嬤竟然是公孫夫饒人。
“這法過於籠統,不過是曾受過夫人之恩,多年不敢忘。”張嬤嬤謙然回答,又開口催促鳳紅酥:“鳳典正你還是快點去吧,夫人今日等了你許久了。”
白日的時候,公孫夫人便到過長風亭,久等不到鳳紅酥無奈離去,今晚上,勢必是要見到饒。
雲歌辭懶懶地動了一下身子,涼笑:“公孫夫人既算準了你今晚來必定會被我抓到,以為以此便能讓我前往見她,她這般聰明,我應該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回去回了公孫夫人,請回吧。”
她轉身便要進屋,張嬤嬤臉『色』終於微微變了變,急急道:“風典正,夫人讓婢子告訴你,她之所以找你,是出自佛冷大師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