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早朝之後,太後便派人來喜滋滋地和她,謝容華已經交給宮正司處置了,也就是交到了鳳紅酥的手鄭
許是便是因為太後覺得,鳳紅酥的確是一個聰明的人,是一枚她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故此才答應替她解了被封為妃子的難題。
“本來是這麼想的。”雲歌辭頓了頓,接著:“我在冷宮碰上了皇帝了,他給謝氏喂了食人骨肉的蠱蟲,這會兒,謝氏應該已經隻剩下了一灘血水了吧。”
青梧低低地啊了一聲,明顯是被嚇到了,用一隻手捂住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皇……皇上真的這麼狠心?”
先前在燕白的事情還沒敗『露』之前,皇帝還有心要保住謝容華的,這一點,宮裏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隻過了這麼幾,皇帝就對謝容華這般心狠手辣了?
讓她死便死了吧,何故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真真是聳人聽聞。
雲歌辭低低地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蕭離聲狠心?這一點還需要問嗎?恐怕用狠心,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見她沒話,心驚膽戰的青梧也不敢再提起謝氏的事情來,這麼惡心的事情,多了都能讓人做噩夢。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冷不丁提高了聲調:“姐,先前你不在,楊尚儀來過了,沒找到你人。”
“她可了什麼事情?”
“據是她身邊的管事宮女不見了,她在宮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楊尚儀擔心她是出事了,便想來找你商量對策。”
青梧想起楊清音來的時候匆忙慌張的樣子,她幾乎從來沒見到楊清音如此,不由多了一句:“楊尚儀看起來很著急,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雲歌辭默了默:“明日再去吧,你也下去歇著。”
她望著自己所在的主屋,目光深了深,擺擺手讓青梧下去了,自己一個人抬腳走了進去。
一拉開門,她便反手把門緊緊帶了上來。
屋內幽寂暗沉,通往木床下了一道簾帳,薄薄的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映出了立於簾帳後的那條人影。
有人在她的屋子裏,等了她多時了。
剛才她還在院外,瞧見麵向著庭院的軒窗半開,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所以她才打消了去找楊清音的主意。
她在屋子中央的圓桌上坐下,喉中有些幹渴,伸手便去倒茶,本以為茶壺裏的茶水應該是涼的,倒出來才發現,水還溫熱著。
簾帳後輕漾漾地傳來了男饒聲音:“料你回來後必定要飲茶,我已經提起為你熱過了。”
雲歌辭端著茶杯,反而是沒有喝了。
不是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能夠為她熱茶,誰知道會不會在這茶水裏麵,加入毒『藥』?
她冷淡地問了一句:“你怎麼熱的?”
他一個宮外之人,總不能這麼大搖大擺地跑到宮裏來找地方生火熱茶吧?而且,她這屋子裏,也沒有爐子。
聽見她這麼問,男人很是古怪地笑了一下,話語閑散慵懶:“我來的時候你不在,等的時間長了人也就無聊,所以,我就想找點時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