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這有什麼問題嗎?”雲歌辭有些怔然地:“昨晚情急之下,我就……”
著,她的臉『色』就微微變了:“難道,高陽昨晚也來了?”
蕭易寒沒有話,便是默認了。
得到了證實,雲歌辭的臉『色』一瞬蒼白,她喃喃地:“高陽是見過我用衫中舞的人,他昨晚要是來了,估『摸』著,能猜出來一二了。”
她的身份,蕭離聲應該是已經有所懷疑了。
蕭易寒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趁著,補充了一句:“老二也來了。”
這一下子,雲歌辭沒有任何的反應了,站在屋內花台前,暈暈間,已經有些出神,久久沒有話。
許久之後,她才喃喃低語:“早知道會相見,卻不知道這一來得這麼快,有些人,是避不開了。”
其實她想過,等蕭離聲認出她來的時候,她該以什麼樣的一種姿勢去麵對,捅他一刀,還是隱忍?
蕭易寒聽出了她的悵然,和聲道:“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雲歌辭挑眉望向他,忽的笑了:“我會怎麼辦,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嗎?”
蕭易寒望著她,不以為然地搖頭:“他始終是你的一個心魔,再見他,我怕你,始終難以麵對。”
他自是怕她控製不住自己,雲歌辭這人,向來愛恨分明有仇必報,許是因為意氣飛揚的年少,她鮮少懂得隱忍。
正好相反的,蕭離聲卻是最擅長隱忍克製,也是因為這般,這兩個人夫妻一場,正好互補。
“你放心吧,我不會衝動,也不會心軟。”雲歌辭幽幽地笑著,陷入了回憶中,輕聲低語:“他當年選擇成魔的路,斷了與我的夫妻情分,殺我雲家兒女,這是他的路。”
“如今我要走的路,便是把這成魔的罪人送上黃泉路,教他還了欠我的債,結束他這瘋狂悲苦的一生。”
“如此,我們便兩清了。”
她抬手就著花台摘了一朵當季的白菊,把花瓣碾碎,一揚手,那花兒便從窗口隨風四散而去,她的聲音,幽長迂回“愛恨不再,來世各去一方,生不再見,死不相逢,再無見麵之日。”
他負了她,她報仇,恩恩怨怨無休無止,可能到最後,她自己都數不清到底誰欠了誰,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
真的苦,可哪裏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蕭易寒緘默了好一會兒,模模糊糊地話:“仔細想來,我還真是有些羨慕老五,倘若當年你願為我那般,便是把心掏給你,我也無半點豫『色』。”
“而他呢?”蕭易寒涼涼地笑著,很是清透地:“人生短短幾十年,皇權會成空,名垂青史也是一個笑話,還不如活在當下。”
“老五就是活得太倔,也把自己活得太苦,他啊,也算是白活了一場,到頭來,什麼都是一場空。”
雲歌辭取笑他:“你反倒是同情起他來了,也真是滑下之大稽。”
於她而言,蕭離聲沒什麼好同情的,當然了,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值得同情,根本就不需要同情。
每一個選擇的路,都是每一個人要走的,走出來什麼樣的路,都是自己的事情,豈能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