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夜風太撩人,她竟不覺得這話多唐突。
她攀附過去,手繞過他的脖頸,低低媚聲:“都想。”
風雨聲裏,他把懷中的姑娘緊緊抱住,往暖閣裏走,笑聲低了又低,調侃不真,情動太切:“你一主動,我真受不住。”
她在他懷裏笑得得意,待他走到床邊,稍一用力,便把人壓在了床上,伸手卻解他的衣襟。
“待會你會更受不了。”
男人安靜地躺著,含著笑意看她。
姑娘解他繁瑣的衣襟,腰帶未開,她一時之間怎麼也扯不開,急切地胡亂扯著,迷糊地嘀咕:“咦,這袍子明明是我做的,為什麼我解不開?”
實在沒道理,她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做出來這般繁瑣的樣式。
就該隨便做做,一扯就能扯開的那種,多方便。
佛冷笑聲低沉,見她著急得很,隻得伸手去解束腰,她順著他的腰線,終於散開了他一身的袍衫。
風卷動白紗帳,佛冷壓不住地咳嗽。
雲歌辭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把他的衣襟拉好,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你的身子不好,今就算了。”
“你懷疑我?”佛冷不滿挑眉,人已經翻身而起,半跪在她的身下,用身體支開了她的雙腿。
不由分去解她的衣裙。
解著解著又嫌麻煩,直接把她的裙子往上掀,她死命瞪他:“我是為你好,能消停了嗎?”
“不能。”佛冷頭都沒抬,扶著她的腿往下一拉,她的身體順著錦被滑到了他的身下。
雲歌辭低低呼出一聲,緊貼著的堅硬,已經蓄勢待發。
窗外的風雨驟急,暖閣內,兩人相擁,恨不得融入彼茨骨血之中,做到筋疲力盡。
“阿辭……”他喚她的名字,低低含著,一聲又一聲,暗啞的聲音字字帶出,繾綣纏綿,千千結。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做了多長時間,到最後,她身體酸軟,實在是累極了,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狂風驟雨撞動窗欞吵醒的,睜開眼,她下意識便伸手去探身邊的床榻,空空沒人。
佛冷不知去向。
她在黑暗之中驚坐而起,拿過衣裙套上,剛想要出去尋他,忽聽見壓抑的咳嗽聲從門外傳來。
有人在話,是輕輕的調笑聲:“你這身子骨,切莫操勞過度了。”
是燕白。
她站在門後,忽然便沒敢邁開腳步,似乎,藏在黑暗之中,更能窺探到某種在青白日裏,沒法聽到的秘密。
“難以自控。”佛冷的聲音有些弱,裹著風聲,暗啞撕裂,他倒也恣意,帶笑道:“死在她床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男人之間的談話,都有那麼一些葷的。
雲歌辭聽得耳根子發燙,正想悄悄挪開腳步上床,聽見燕白歎了一聲:“你這一生,也算是全給雲歌辭交代完了。”
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認真地:“我不是嚇你,你這病來得凶猛,我都找不出病因,再這樣下去,你真會死。”
“你都無能為力,看來我的確要準備棺木了。”佛冷語氣輕鬆,絲毫聽不出麵對死亡時的驚慌。
燕白有些傷感:“你真不跟我走?回蓬萊島,我查閱醫術幫你治療,或許還是有辦法的。”
“不了。”佛冷想都沒想,輕聲低喃:“我舍不得讓她一個人。”
他走了,不放心,哪有人能如他一般,事事為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