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皇宮。
“廢物,他怎麼如此大意,他是不想活了麼,廢物,真不知道他怎麼混到如此高位的。”皇帝柴柔看了他的劉承嗣遞給他的情報,頓時暴跳如雷。
這可是他謀劃了多年的計劃,已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竟然泄露了。
多年的心血有毀於一旦的危險,他怎能不怒。
“陛下,”劉承嗣雖然也皺著眉頭,卻還是開口安慰道,“他已經派心腹去處理此事了,料想並無大礙。”
“嗬嗬,”柴柔冷笑,“朕還能相信他麼,他就是個廢物,蠢貨。”
毫無形象地罵了半,柴柔感覺自己又要咳嗽了,趕緊喝了口水,劉承嗣也上前幫他拍打順氣。
好一會兒,柴柔呼吸才平靜下來,“遲則生變,通知下去,抓緊時間聯係各方,什麼條件先答應下來再,朕不想等了。”
劉承嗣眉頭一皺,“陛下…”
柴柔打斷他的話,“不用多了,再這樣下去,朕遲早要被這些貪婪的蠢貨害死。”
劉承嗣見皇帝心意已決,隻得心中一歎,答應下來,準備親自出馬了。
齊王宮,武華殿,齊王日常處理政務的地方。
“這就是你們查的結果?”齊王陳英嘯拿著那薄薄的一張紙,麵無表情,聲音低沉。
新上任的齊都尹李興言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快查清啊,這才剛剛發生幾個時辰,自己剛上任還沒交接完,就被叫來彙報進展,能有什麼進展啊。
李興言用袖子擦擦汗,“殿下,時間太緊,我們暫時就查到這些,目前已經封鎖了城門,許進不許出,相信很快就會有所發現。”
齊王把那張紙扔到地上,“你打算封多久啊,三?十?還是一個月?”
李興言一時語塞了,現在可以是沒有任何線索,刺客不知所蹤,那具多餘的屍體也查不出是誰,在張家也一無所獲,完全沒有頭緒。
陳英嘯也不想難為這個新上任的齊都尹了,“行了,城門先放開吧,不然城裏就亂了,但是案子還要查下去,明白了麼?”
“微臣遵命,”李興言趕緊躬身領命,餘光看到齊王揮手,馬上告退出了大殿。
從袖袋裏掏出手帕,仔細擦拭著汗水,李興言有些不明白齊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既責怪自己查案不利,卻沒有任何責罰,還讓自己減弱了齊都城的封鎖。
想了半,還是沒有體會到齊王的意思,李興言隻能離開王宮,按照齊王的要求安排下去。
而齊王,卻從桌上的一個信封中取出了一張紙,仔細端詳起來。
紙上除了密密麻麻的蠅頭楷,還有一塊黑黑的地方,赫然就是齊都府的宋推官在張景同的手中發現的那塊殘片。
看了一會兒,齊王再次把信折好,放回信封,站起身,在大殿中踱步,嘴裏輕聲念叨著,“柴柔,柴柔,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大王子府,書房。
“有沒有線索,到底是什麼人所為?”大王子陳瑞見謀士方良才走了進來,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