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也不相信,我跟權哥兒雖然接觸得少,卻也知道他的事,這次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啊,”陳瑜從宮林手中拿回宣紙,“多少年都沒見過這種水平的詩詞了。”
宮林好像還沒從震驚中出來,有些木然地點點頭,他可是與宮權一起生活了好多年了,雖然長大之後有些疏離,可他實在是想不出宮權是從哪裏學的。
莫非是周師傅?宮林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雖然周師傅允文允武,可重點還是在武學一道,文學上絕不可能有如此造詣。
“行了,別想了,這大概就是生而知之吧,總歸是咱們自家兄弟,也無需多做計較,”陳瑜見宮林陷入了沉思,笑著打斷他的思索。
宮林回過神來,笑了笑,“我也是太過吃驚了,權哥兒能寫出這種詞,怕是在詩詞一道上已經難有敵手了,可惜他不肯讀書,不然將來定然會名動下啊。”
“是啊,你是不知道,這首詞已經在宮中傳開了,各宮的娘娘還有公主們,可是對這位宮才子仰慕得緊呢,”到這裏,陳瑜突然想到些什麼,趕忙問道,“對了,權哥兒是不是還沒定親呐?”
宮林不知陳瑜為什麼起這個,點點頭,“還沒有,不過應該也快了,轉過年權哥兒就滿十六歲了,我也是那麼大的時候訂的親。”
陳瑜走近一步,“你韻姐兒怎麼樣?”
“詩韻公主殿下?”宮林一驚,陳詩韻,齊王正妃景氏獨女,可以是齊王唯一的嫡出子嗣,自幼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深受齊王陳英嘯的疼愛。
就算這是陳瑜主動提出來的,他也是萬萬不敢想的,一邊擺手,“這怎麼可能,我們宮家怎麼高攀得上公主殿下。”
“哈哈,”陳瑜見狀,笑了起來,那宮權走後,陳詩韻恰好聽到了自己在誦讀那首詞,當場驚為人,要不是自己攔著,她早就去追宮權了。
自己這個妹妹,身為正妃景氏的獨女,偏偏又極為乖巧可愛,宮中就沒人不喜歡,長大之後更是花容月貌,蕙質蘭心,素來嚴肅的父王在她麵前幾乎是有求必應。
當時看著韻姐兒雙眼冒光地看著那首詞,把妹妹嫁給宮權的念頭就不可抑製地冒了出來。
而自從韻姐兒看到這首詞,在宮裏是逢人就誇,幾乎被她傳遍了整個齊王宮,那正妃娘娘還把自己叫過去詢問宮權的情況來著,怕是父王也知道了。
如果此事成真,自己不僅能得到正妃景氏的支持,還有景家軍方勢力的助力,自己奪得世子之位的可能性將大大增加。
見宮林這副模樣,陳瑜也沒有繼續這件事,畢竟還隻是一個設想,八字還沒一撇呢,“行了,我就是隨口這麼一,那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我記得你是跟兵部宋侍郎家的二姐訂的親?”
“嗯,”起這種事情,宮林有些不太自然,“婚期定在了明年下半年。”
“哦,那你豈不是要一年經曆兩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啊,哈哈,”著,陳瑜自己笑了起來。
宮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哥還沒定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