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聽了馮三兒殺氣騰騰的話語,宮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他自己也是馮三兒口中的消滅對象。
馮三兒見宮權半晌沒有說話,回過神來,突然想到自己的這個雇主可能就是四國中某一國的人,訕訕地笑了笑,“少爺,您是哪裏人啊。”
宮權苦笑搖頭,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麼,也就從他的哥哥口中聽了那麼兩嗓子,記在了心裏,也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接著問道,“這些話都是你哥哥在軍中學來的?”
馮三兒點點頭,“是啊,大哥經常跟我說這些,二哥倒是不怎麼說。”
你二哥那是還沒被完全洗腦,你大哥倒是已經差不多了,宮權心中對這禁軍不由得起了警惕之心。
看來這個皇帝陛下不僅是生財有道,連練兵都很有一手,竟然也知道對士兵進行仇恨教育,統一思想,這種部隊一旦上了戰場,那些士兵還不得是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怪物啊,那可是非常恐怖的。
“那你哥哥平時訓練累不累啊?”
“累啊,怎麼不累,”馮三兒似乎有些心有餘悸,“大哥二哥他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訓練,一直到天黑才結束,不論寒暑,天天都是這樣,二哥說,要不是吃得管飽,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宮權看了一眼有些吃驚的親兵哨長祁明傑,他們親兵哨已經算是整個控鶴營中訓練最為刻苦的了,也就是比禁軍稍微強上一點,要是整個禁軍十幾萬兵力都是如此,那得有多可怕啊。
不過宮權也不是特別擔心,他相信自己的訓練方式是非常合理的,況且自己的思想建設進行得也非常不錯。
宮權感覺軍隊的事問得差不多了,再問下去,這個馮三兒就該懷疑了,夾了一塊點心輕輕咬了一口,“嗯,味道很不錯啊,神都城裏的糧食都是京畿出產的?”
“怎麼可能啊,”馮三兒見宮權不再盯著軍中的事情問,鬆了口氣,他也就是知道那麼多,“京畿郡出產的糧食也就能夠神都城兩個月消耗的,其餘的都需要從各國購買,我們吃的米和麵,大部分都是從楚國和齊國來的,要是這兩國糧食減產,神都城裏的糧食價格也會飛漲的。”
“哈哈,”宮權喝了一口茶,“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嘿嘿,那是,很多來神都的各國商人有時候也會雇用我們這些人,見得多了,再加上我們相互之間的交流,知道的自然也多,那些商人也很喜歡從我們這裏打聽一些神都城裏的情況的,怎麼樣,少爺,雇用我不虧吧。”
“不虧不虧,”想了想,又問道,“神都城裏的食鹽是從哪裏來的,齊國,去年齊國叛亂,神都城裏的鹽價漲了麼?”
“漲了,足足漲了一倍,一直到去年年底才慢慢回落,這還是因為神都城裏的鹽隻有一小部分是來自齊國,大部分還是從晉國來的。”
“這還能漲這麼多?”宮權有些奇怪,當初連齊都裏的鹽價也隻是漲了五成而已,這裏竟然漲了一倍。
“唉,”馮三兒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神都城裏大部分東西都是從各國運來的,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價格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