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暴怒:“好你個朱四樣!竟然夥同盜我骨牌!”
我翻了個身立馬站起,將尿泡攔在身後沒好氣的衝他吼回:“你甭來這套!若非我那鬼嶽父設計借來屍魃鐵殼與我武裝,你丫怎能選我做這鬼差?半點好處未曾給我卻教我去做那麼那麼危險的事情你還好意思?我現在老婆都搞丟了,吃你張骨牌還讓你搶回一半你氣巴拉的知不知道羞恥?”我吃定這閻君“方中信”選我做差必然事出有因,又是身附鬼王沒得退路他囂張到底。
朱四樣如此豁出本就是為了配合我演這出戲,眼看目的達到竟然從我身後走了出來,不理我阻攔麵向閻君雙膝跪地道:“來地府,盜骨牌,其間緣由我確實不曉得,先不我這弟弟絕非胡鬧之人,隻既然認作他兄長我便定要赤膽相幫,如今他大事已成,我朱四樣願領閻王處罰!”
一席話聽得我熱淚盈眶,亦是麵向尿泡雙膝跪地:聲哽咽攔盡了我那狡辯地的喉嗓。
“行啦!”閻君怒氣貌似消卻幾分:“回頭算賬!馮重音!你不好好在陽世當差,緣何又回搗蛋?”
我抹了把眼淚站起身來,硬是也把尿泡拉起依舊藏到身後點指閻王怒道:“差事交代的不清不楚,是由也得不明不白還好意思問我?”
閻君何曾被人如此指點訓斥,看我如此囂張方才壓下的怒火亦是衝冠而起:“大膽!你可知是在跟誰話?”
“就你!‘方中信了不起啊?那麼帥都沒見你紅?”我算豁出去了。
子長什麼樣哪裏容你三道四?”
“我還不能了?我還就了你帥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啊?都不紅?你知不知我清清白白堂堂奔三一男娃就這麼讓你給毀了?我特麼三個老字輩的女人都弄得不見了?你閉嘴!你聽我,還有我身體裏這鬼王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他在林家之時居然把我本人的靈魂踢出肉身?他頂著我的皮囊去強暴了林二閉嘴!我知道我也很爽,但你又知不知道這麼做是不道德的?要強暴我自己不會去啊子不喜歡!我忍受一路了,臨進門之前我還被……馬!馬你個王八蛋死到哪裏去啦?你知不知道那丫剛剛用高跟鞋捅我屁股?我叫都不敢叫生怕被體內鬼王識破伎倆!那邊兒那個肉呼呼的妹子,沒錯!的就是你,給我倒杯水去快!我認得你,牛嘛!大人話你孩子在邊上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走慢了老子拿屁炮信不信信不信?”吃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酒我當真口渴的受不了。
“你夠了沒有?”閻王被我一番痞話砸回座椅,鼻孔噴著粗氣問道。
“沒夠!”我衝到桌前一手撐住桌子,一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咆哮:“這個玩意兒怎麼辦?這個什麼鬼王在我身子裏麵算什麼?若非我吃了你半張地牌我都不敢話!”
閻君居然不怒反笑道:“你怎知吃我骨牌就能壓製鬼王?”
“我自己想的!當官的身邊哪兒有凡物啊?都特麼是好東西,你能當閻王能臣服眾鬼,吞你點隨身物件還不是雞毛都能當令箭使?要是能吃上一塊肉那……”我吞了口口水。
“想什麼呢你?”閻王聽我如此歪理差點驚得從椅子裏跌落下來:“你這是什麼謬論?越越不像話了!”
我接過牛頭遞來的茶盞卻攔住不讓她離去:“聽的鬼不喘氣?”
牛瞅了瞅閻君,未見答話,便壯著膽子回答我道:“喘啊,隻是跟你們陽世不太一樣,你們吸的是陽氣,我們喘的是
“有什麼區別?”
“那區別可大了……”
“揀重點?”
“陽氣是熱的,我們是冷的。”
“當真?”
“當真!”牛頭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就好,我掀開茶杯湊到她麵前:“喘兩口來試試!”
呼……噓……
牛還要再吹卻被我製止,一把摟過腦袋推到一旁:“溫溫的剛剛好,再吹就冰了,謝謝啊。”我特麼終於喝上茶水了。
尿泡站在一旁看得發愣,若非閻君在這兒恐怕他早就鼓掌叫好了。
“我咱們閑話少提了,閻王爺您神通廣大,我來此目的想必你已知曉。你兄弟媳婦兒丟了,兩個半都丟了;附著林家一十四口人身上寄屍的狐狸仔兒被毀了一十三個,還是形神俱滅,剩下一個岌岌可危,那什麼主母卻帶著林家十四個魂魄去了長白,就四十八時,不對,如今約莫剩下四十個出頭;還有我體內那鬼王,我你當初怎麼不告訴我啊?你那骨牌靠不靠得住啊?這事情是否就是那鬼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