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淨!”
“一塵不染!”
簡單的兩句誇讚分別是我與尿泡對此間的第一印象。
“這裏應該經常有人打掃。”我抹了一把椅子背,沒見指尖有半點灰塵:“什麼鬼宅,分明是以訛傳訛,庸人自擾!”話間我都在找尋電燈開關了,未果。
“五過,這裏沒有灶火,是以不會有生人存在。”尿泡提醒我道。
朱四樣還待往內搜索,卻被我伸臂攔住:“我沒有耐心猜謎,那簡直浪費青
“鬼王!我有公務在身,這個不是重點;現下我要救自家老婆,如若你想以後與我和睦相處,那就現身出來,把自己打的結扣解開,否則,我翻臉比翻書要快的多。”我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沒辦法,我是生的急更重要的是……習慣。短短數rì我已習慣了有家回、有人愛的生活。現下我的兩個女人不知所蹤,因此,沒有女人疼的男人,開始恐懼,開始逐漸爆發情緒,開始……變得很可怕。
鬼王並未現身,卻也掂量出輕重,左臂中傳出倆字來——地下。
“門在哪裏?”我緊追不舍,我終於開始暴躁了。直至此刻我發現……發現我離不開她倆了:“告訴我,如何去得?”
“睡覺!”
我聞言冷哼一聲:“你在逗我?我不介意與你對決?”
“子你?你怎能如此混賬!”鬼王怒喝聲中帶動我左手朝著自己麵頰抽來。
左手方才近得麵門卻被我右手抓住冷冷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你信不信我先封印了你,再剁了左手,然後甌進糞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臂中鬼王見我如此反叛顯是大急:“兄弟,祖宗……若要救你老婆,你便立刻睡覺!朱四樣!你若聰明,速速幫忙!”
“好噠!”
砰!
我緩緩轉過身來,麵相尿泡問道:“你可否不賣萌?”
“沒有啊!”
“好噠是什麼意思?”
“隨口答應嘛…………”
“我先睡一會兒,四哥幫我護法。我暈了。”
……
……
“睡覺就睡覺,不帶用那狠砸腦袋的,我特麼縱然是鐵棺材的身板兒也還沒消卻神經,會痛的!”我揉著腦瓜坐起身來,記恨下尿泡砸我。
怎麼起霧了?這特麼伸手不見五指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馮重音?”
揉著腦袋上的鼓包隨口應道。
差?”
對,我你誰啊?”我隨口應答兩聲才覺察不對,四下黑暗朦朧煙霧繚繞,是誰喚我?
正在納悶時那個聲音又再傳來:“我是此間宅院的主人。”
“張文祥?”我奇道。
“正是!不過……你現在,也可以叫我夢魔。”
“夢魔?什麼玩意?老子沒聽過。”我是真個沒聽過。
“嗬嗬。”那自稱是夢魔張文祥的聲音輕笑兩聲道:“一生都在做夢,從來都未施行,終於實行,卻是始於夢,卒於夢,我便是那張文祥本尊,此事過後你大可問詢白樂菱和福喜侄女,自然知曉。”
一生都在做夢,從來都未施行,終於實行,卻是始於夢,卒於夢……
我對刺馬案看讀多次,心中了然:“我信,你是張文祥,偉大的夢想家!畢生夢想真善美,至死方知惡的張文祥嘛。”
那我就開誠布公了:“我老婆在哪裏?”
“地下室。”
“放出來!”
“自己去。”
“找抽呢?”
“嗬嗬,你又不傻,若是能抽得,你還不早動手了?馮重音,老實,我並不喜歡你!但是,我也不討厭你。畢竟你比那聶抗單純的多。我送你一句話——不經考驗,沒得坦途!嗬嗬,長夜漫漫,夢魔都要睡覺了路向前吧,闖過四關,你老婆自然回來了。去吧。”
……
……
宇宙套著銀河係,銀河係中有太陽,我們繞著太陽轉……
算來算去我竟然連螞蟻都不如。
懶得思考,我是螞蟻我怕誰?除死無大事,更何況上注定我不會英年早逝。
來吧!
我思維大定,腦際清明開來,四方雲霧亦然散去。
咱,大步朝前吧!
“未請教?”我踏前一步便遭遇一鬼,於是雙手作揖,禮貌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