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風的用心可能方子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可是就算是知道會被方子嶽誤解寧長風也要這麼做,不僅僅是師徒情誼,將方子嶽從撫養長大在心裏已經將方子嶽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和別人上山投師不同,方子嶽當時隻是一個被遺棄在華山腳下的棄嬰,被寧長風撿了回來,隻不過方子嶽當時身邊隻有一塊刻著方字的玉佩,寧長風覺得他是西嶽華山的兒子,所以給他取名叫做方子嶽。
和師兄弟的聚會一直持續到午夜,不知道喝了多少壇酒,方子嶽隱約記得師兄弟們一個接著一個趴在桌子上沉睡,就是這樣平rì裏要好的師兄弟們還死死的拉著方子嶽的衣角,仿佛怕他們一醒來見不到方子嶽一樣。
“子嶽——”方子嶽迷迷糊糊的被一個柔和的聲音喚醒,看到那種幾乎是貼在自己麵前的熟悉麵孔,隻這一瞬間方子嶽的酒便醒了大半。
妹!”苦笑一聲,看著毫不掩飾的**眼神,方子嶽晃了兩晃站了起來,推開門緩緩走了出去。
“方子嶽!我就那麼可怕!我就那麼不值得你多看一眼麼!”猛的一拍桌子,夏芊芊身子晃了三晃,強行穩住身子,美目中點點淚光飄落,時間仿佛就這麼定格了一樣,方子嶽緩緩走動的身子頓在那。
桌子上傳來的響聲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的眾師兄弟,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很是默契的悄悄又趴了下去,偌大的屋子的角落,一道毒辣的目光炯炯注視著方子嶽的身影。
“師妹,我們去走走吧!”歎了口氣,方子嶽轉過身子伸出手,也許就像是少年時的那般自然,兩人牽著手緩緩的消失在狹窄的走廊裏。
長街上,月光仿佛也預知到了什麼,把兩個人的身影在這寂靜的街道上緩緩拉長,似乎是一種挽留,充滿了對青惆悵。
“子嶽,你知道麼,我不喜歡叫你師兄,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為了讓我叫你一聲師兄不知道被我整了多少次!”輕輕將頭靠在方子嶽的胸膛,雙手環在方子嶽腰間,夏芊芊輕輕的述著,可是在這個她曾rì夜期盼的懷裏,卻不安的輕輕顫抖著。
方子嶽的手在半空中掙紮許久,終於隨著一聲歎息輕輕的安撫著懷裏的玉人,眼中流轉著憐惜與不忍。
“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麼?”方子嶽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懷中的夏芊芊渾身劇烈的抖動起來。
“你混蛋!”夏芊芊猛的推開方子嶽聲嘶力竭的喊道,“方子嶽,像以前一樣,像以前一樣,我從六歲開始就想要做你的妻子,可是你呢?像以前一樣?嗬嗬嗬!”夏芊芊指著方子嶽突然輕笑起來,“我沒變,變的是你,變得是你!”夏芊芊尖銳的聲音仿佛一下子刺穿了方子嶽的心,一時間方子嶽準備要的話統統煙消雲散,嘴張了兩張卻吐不出半個字。
方子嶽走了過去,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動的把夏芊芊擁進懷裏,握住那雙冰冷的玉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師妹,感覺的到麼?我的心跳!”輕輕的伏在夏芊芊的耳畔。
“這裏並不是沒有你,隻不過那不是愛,抱著你心跳沒有加速,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是我那個可愛的師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變過!”盡量舒緩自己的語氣,方子嶽覺察得到懷中的師妹此時幾乎是本能的在吸引著自己,隻不過方子嶽心有所屬,當下隻好強忍著卻又不敢太過直白,恐怕夏芊芊會受到什麼刺激而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混蛋!”夏芊芊狠力推開方子嶽,一跺腳早空中留下兩行清淚遠遠跑去。
伸出去,卻沒有挽留的勇氣,空蕩的大街上,除了滿街的夜sè隻留下方子嶽格格不入的佇立在那。
似乎聲音顯示著時間處在一段靜止的時空,不過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啪啪啪的撕開了這本應該靜止的時空。
“師弟,你不去追麼?”段千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方子嶽的身後,輕輕的道。
“大師兄!”看著夏芊芊漸漸淡去的背影,方子嶽苦笑一聲。
一壺!”段千羽遞過一壺酒,擎著手中的酒壺示意一下,兩人會意的苦笑一下,一仰頭酒從壺中傾瀉而下,恍惚間方子嶽隻覺得今的酒倍顯辛辣,隻當是酒入愁腸沒有理會,一壺酒片刻便被兩人豪飲而盡,驅散的醉意再一次湧上頭來。
“大師兄,師妹是一個好姑娘,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珍惜她!”方子嶽罷一頭紮到段千羽的肩膀上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