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下台,又聽刀劍入鞘,場麵莊嚴威武。估計,當年聖王立這個規矩,就應該是去區分皇帝和斬聖吧?——文官對皇帝行跪拜之禮,著戎裝凱旋歸來的武官或者親王行抱拳禮。而斬聖,文官行跪拜之禮,武官、禦林軍、錦衣衛,出刀單跪禮,以示威嚴。
寂淩上前兩步,抱拳行禮,“武尊,到我府歇息吧。”雙手遮住眼睛以下,低頭哈腰。
“諸位,都散了,散了吧。陳三兒,你的屋子借本尊用一用。”我先未對寂淩,先對台下土匪說話,揮了揮手。
“草民遵旨。”陳三兒一抱拳,一行禮。
我點點頭,“多謝。”
轉過頭來,“寂淩,跟我來吧。”我衝他稍稍一撇嘴。“錦衣衛!”我喊了一聲錦衣衛,示意他們守著門口。不過,涼他們也沒膽子敢偷聽武尊與大臣議政。
推開吱嘎嘎響的門,走進小屋,屋子不大,對麵一張桃木茶幾,茶幾上一個茶壺,周圍圍著七個茶碗,都很粗糙,有的邊楞邊角有所破損,茶壺茶杯的青花稍稍斑駁了,表麵粗糙。桌子兩邊兩把椅子,旁邊一張大炕,很愜意的樣子,房子很寬敞,容得一幫人站著。
我與師哥二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放在桃木桌子上,“晉禮吧。”我輕聲道一聲。
“鬥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寂淩雙抖衣袖,一跪一叩首。為什麼一會叫鬥皇一會叫武尊?——武尊是外人叫的,武尊二字之意為武道尊者。在朝廷內部, amp;#51564;不稱之為武尊,而是鬥皇,應該是有與皇帝差不多的地位吧?不過這樣也不太好,人人都不重視,要名分也沒太大用。
“寂愛卿平身。”我道了一聲。
“謝鬥皇。”當寂淩起身抬頭看到我的時候,不是心中那平靜親切的臉,而是嚴肅。
“寂淩,錦州城中可有此事發生?”我接著上次的話說。
“這。”寂淩猶豫一下,“老臣。老臣真不知啊。”
“罷了。本尊不怪你,本尊要親自下去查,順便讓你也看看,錦州到底是個什麼奶奶樣!你十年的欽差白當了!”我桌子一拍,猛地起身,桌子上的茶杯茶碗稍稍顫抖,聲音回蕩在屋子裏。
“老臣。有罪。”寂淩又是一跪,未等叩首;“寂淩,起來說話。”這樣。他又再次起來。
“罷了罷了,本尊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沒有什麼東西能證明胡天龍有罪,即便抄了他府,我們也無濟於事。我想,我們先要深入民情,然後,再找證據。”我也理解你,你一國忠臣,報國之心所有人皆知,若皇帝問起,肯定不會怪你,現在,你馬上回府卸下衣裝,換一套樸素點的,帶點銀兩,在錦州府外附近租個小院,還有,一定要帶夠盤纏。順便把我交給你的事情辦了。安頓這裏的人。先下山去準備吧,本尊一會就下去。”我揮揮手,示意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