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一,卯時,明月台上,八位劍道高手魚貫入場。
上屆劍魁越青,走至蓮台聲道:“劍試慣例,以荷為依,接荷之勢,悟之蓮七。蓮圈之內一rì一年,蓮圈之外一步一荷。諸位可外觀蓮勢而內悟玉簡,午時一過,則開劍局。劍局之中,需蓮七劍勢,故不能悟得劍勢者,請自行退出場外。悟得劍勢最高者為劍主,其餘為劍客,劍主定劍局。”
“大哥,何謂蓮七?”楊戩問道。
“所謂蓮七,乃後人之言,實為雲陽夫婦所留七個劍勢。當年雲陽先知與夢魘一戰,便以此七劍勢將之重創斬殺。不過雲陽夫婦化蓮之後,世人稱之蓮七。傳若能得悟,可定劍心、開劍境、辟劍劫、成劍道。其中蓮一、蓮二、蓮三為悟,可極式之威;蓮四為中悟,可破式而立;蓮五、蓮六、蓮七為大悟,可無式而勝。自古以來,唯吾先祖墨中悟蓮四,太華之戰,除魔無數,不墜因果,已接人合一之境。太華薈萃,蓮七為劍試之題,下劍士莫不趨之,可惜自古以來,領悟最高者不過蓮二!”楊雲歎道。
楊戩聞罷,複問道:“怎未聞族中提起此事?”
“自無名先祖後,蓮七玉簡便藏於萃林劍院。唯曆轉玉榜劍士及萃林劍士有參悟機緣,即便我楊門亦不能窺!不過其早已現於地之間,隻是世人皆不識耳!”楊雲解釋道。
“大哥所言何處?”楊戩微微一愣,目光之中滿是驚詫。
楊雲笑答:“月下蓮荷!”
此時,再見鳳凰台上,八位劍士,盤坐圈內,頭頂三尺均懸一玉簡,應是蓮七玉簡的子簡了。八人之中,除了楊風雙目炯炯外,其餘七人皆是閉目冥想。
至rì移中,便有越青一一收卻了八位劍士頭頂玉簡,朗聲道:“獨孤無忌、墨擎蒼、裴旻三位未能得悟,孤清秋、段逸飛、達摩、蒼笑悟蓮二,楊風悟蓮三。本屆劍試楊風為劍主,孤清秋、段逸飛、達摩、蒼笑四人為劍客,請劍主定下劍局。”
眾人聞罷,心中皆是大驚,暗歎此屆劍才果真前無古人。
望著獨孤無忌、墨擎蒼、裴旻三人黯然退出場外,孤清秋歎道:“素聞獨孤世家劍二十四有驚地、泣鬼神之威,不知與我外飛仙孰上孰下。正要一決雌雄,可惜此願成空!”
台上四位劍客,唯蒼笑與楊風素來交好。卻見他走到楊風麵前,賀道:“哈哈,恭喜風兄弟成為劍主。某自謂劍上悟下無雙,如今看來卻落了下乘!”
楊風心中正歎大哥蓮符之助,聞劍俠所言,笑道:“蒼兄長卻是過獎,弟悟蓮三不過機緣所至。”
一側劍僧慧能歎道:“楊兄弟過謙了,你為劍主,貧僧悅服,卻不知劍局如何來定?”
楊風正yù答時,卻有一旁段逸飛道:“素聞太華楊門禦劍引蓮劫,本為劍祖墨依蓮七劍勢所創。傳勢式相合,有造化不測之威!若與吾等一一相對,恐不能解君劍意!”
楊風聞罷,淡然笑道:“知我者,段兄也!四位均為劍道巨擎,若能共舞,乃我終生幸事!”
眾人聞罷,無不大驚。共舞之局,乃太華薈萃千古未有之事!需知劍僧、劍仙、劍俠、劍聖均為曠世奇才,各懷絕代劍式,早已名震下!四人自出道以來,皆未嚐一敗!楊風雖為劍帝,與之四人不過伯仲之間,如今要以一敵四,自然驚煞眾人。
蒼笑聞罷,忙道:“風兄弟,切莫為他人言所惑!”
楊風道:“蒼兄長之意,弟銘記在心!不過此次段兄所言不差,禦劍引蓮劫本為先祖依蓮七劍勢所創,乃太華蓮劫陣引劫劍式。其後勢式分離,禦劍引蓮劫隻餘三成之威。如今我得悟蓮三,勢式相合,劍意數倍,即使不敵,亦可自保。且亂舞之中,若得機緣,可一舉破式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