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那淒酸的哭喊聲徹底地觸動了霍麗娜心中那塊柔軟的肉,即使她沒有經曆過什麼世麵,但她也清楚知道要一名父親對他的女兒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是理不容的。她拉住她的爸爸霍建華的胳膊,彎下腰用稚嫩的話語苦苦懇求著霍建華:“爸爸求求你放過他們吧,不就是一顆海晶石的事情嗎?我可以不要你送一隻芝娃娃給我當生rì禮物的,我用節省下來的錢來給他們一顆海晶石行嗎?”

霍建華甩開了霍麗娜的手,對所有人的淚水和哀嚎完全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他現在能夠感到的就隻有玩弄生命的快感:“你不要我答應送給你的那條狗了?難道連你也想要背叛我嗎!這種肮髒的渴民怎麼可以和我送你的那條狗相提並論,現在一條狗可是也要標準純度的海晶石,而這些低賤的渴民呢?他們就連一顆海晶石也願意為此做牛做馬。我可從來沒有逼迫他做什麼事情,他們是心甘情願為了一顆海晶石做任何事情的。而你卻因為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渴民來頂撞我!”霍建華把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掌握著全世界生命的水,沒人能夠反對我的事情!就算我直接要他們兩個死!”

霍建華的話語完全激怒了在場所有的工人,從他們心中噴發出來的那團怒火簡直就要將霍建華燒成灰燼。

赤蠍感覺到工人的馬上握緊了長槍將全身的能量都彙聚在長槍上,淩厲的殺氣瞬間就使嗜血如渴的長槍共鳴起來,湧動著的能量使到槍鋒不停地顫動起來,發出讓人聞風喪膽的嗡嗡聲。所有的工人都被殺氣淩厲的赤蠍震懾住了,雖然他們都想要將霍建華撕皮拆骨,但是此刻他們隻是敢怒不敢言。

赤蠍現在渴望著的正正是一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暴動!

霍麗娜捂著雙耳一點一點地無力後退,她不願再去聽霍建華那扭曲的歪理,她甚至開始對她的爸爸霍建華感到恐懼起來,他那完全暴露無遺的惡毒讓她對親情的真實生了懷疑。

一滴滴淚水從葵的臉上滑落下來掉在地上,淒婉的淚珠瞬間就被幹裂的地麵吞噬幹淨,親情和一切溫馨的回憶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當一陣幹風吹過時,就隻剩下那灰黃sè的塵埃在漫飛揚。

葵那淒傷的哭喊聲並沒有喚起梁心中搖搖yù墜的親情,反而讓他想起了一連串痛苦的回憶:葵病了,他不得不不眠不休地照顧葵,即使工作了一整的他早疲憊不堪;為了給葵治病他用光了所有的水,使得他連飲用水的問題也捉襟見肘;最後他因為葵連最後一滴水也沒有了,他又渴又累,幾乎被葵折磨到要整個垮掉了,可是葵一直就隻會不停地哭喊著要更多的水……那完全不懂得半點體諒的哭喊聲就像一條嵌滿尖銳鐵枝的長鞭那樣在不停地鞭笞著他!他再也無法承受如此沉重的負擔,當他聽到“殺了她”這三個字時,他雖然感到有些驚恐,但是在他心中激蕩起的更多是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他無法抗拒這解脫的快感,輕輕地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