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把井野擁入懷中,清楚地感覺到她微微顫抖著身體,然後她又歎息一聲。「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舒服點。」
井野搖搖頭,雙手緊緊地抱著雛田,然後淚水滲透雛田的外套。
「我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愛上一個人並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
「我真的很愛他啊,很愛,很愛。」
「我知道。」
「可是,我更愛櫻,我不希望她受傷。」
「我知道。」所以當她察覺到佐井與井野之間暗通款曲,也不曾開口破。
甚至在周莊看到井野與佐井一同遊玩,她也沒有點破。
她一直害怕麵對的,就是今這樣的局麵。
「我不是在逃避。」井野啞著聲音。
不是逃避嗎?如果不是逃避,何苦遠走他鄉?雛田想開口質問,但當她對上那雙早已哭紅的眼睛,話卻怎麼也不出口。
「孩子怎麼辦?佐井知道嗎?」是的,還有孩子,前幾無意間在醫院看到井野,當初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已經懷孕,而孩子的父親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你怎麼會知道我懷孕了?」這件事連她這個當事人也是前兩才知道。
「你去醫院的那一,我也在。」雛田解答她的疑惑。
「我不知道。」井野苦澀一笑。
「你打算怎麼辦?」
「即使隻有我一個人,我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沒有絲毫猶豫,井野堅定地。
「何苦……」
「我們好的,從明開始,他就是櫻的丈夫,他會把我忘了,我也會把他忘掉。」她似喃喃自語的保證,不知是給雛田聽還是在提醒著自己。
「傻瓜……」
為什麼愛情總讓人變得那樣的癡傻,寧願自己受苦受痛,也不願傷害到對方?
這一刻,雛田內心萬分自責,如果當初她在第一時間就告誡佐井與井野,如果她從一開始就讓櫻知道這一切,他們今是不是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而現在,該把這一切告訴櫻嗎?不告訴她,受傷的是井野;告訴她,受傷的是櫻,她們兩個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哪個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見的。
窗外的雨還是不停地下著,雨水在窗上蜿蜒滑落,倒映出另一張淚流滿麵的臉,雛田驚訝的轉過身,背後卻什麼人都沒有。
或許是錯覺,雛田看著半開的門,安慰著自己。
窗台外種著的熏衣草因為過多的水而低垂,它是不可以有太多水,不然會被淹死。
雛田恍惚的想著。然後,她發現井野的視線也停留在熏衣草上。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彷佛就在一瞬間風雲變sè。
原本喜氣洋洋的氣氛霎時沉澱下來,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紅毯上的男女主角。
「櫻姐……」牧師為難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旁若無人地對視著彼此的未婚夫妻。
「為什麼……」沉默許久,男主角佐井開口問。
櫻麵無表情的開口:「我不愛你,就這麼簡單。」
隨著櫻的回答,整個教堂內一片嘩然,佐助更是激動的扶著輪椅站起來。
「對不起。」抱歉的向佐井點了下頭,櫻提起白紗,頭也不回的跑出教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猿飛憤怒的瞪著堤亞哥,他是真的老了,越來越搞不懂這些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結婚是他們兩人決定的事,現在卻擺大烏龍。
佐助著臉,大吼:「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把櫻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