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被眼前的美色震得呆了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張秀色可餐的臉,沒想到在這樣髒亂的大牢裏麵,還能見到這樣的絕色尤物,也不枉她千裏迢迢的穿越一回了!
不過很快,她就抽回神智來,暗中鄙視自己,都快半條命沒了還有時間犯花癡!
劉大人聽見聲音轉頭朝著後麵看去,看清楚外麵站著的人,臉色倏地一變,趕緊彎身行禮:“下官見過夙王!”
夙王?安歌聞言一愣。
那個被稱作是夙王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隻不過,這個男人顏值太高,叫人自動忽略他身邊的其他人等。
“這是怎麼回事?”夙王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安歌,然後又看向劉大人。
“回王爺,是下官在審一個犯人,這賊人刁鑽的很,下官怕出什麼差錯,便親自來了!”劉大人那張嘴溜得好像抹了豬油似的,安歌忍不住嘲諷的哼了一聲,聲音虛弱:“劉大人自然是要親自來,自己拉的屎,怎麼也得自己把屁股擦幹淨!”
“噗哧……”安歌的話剛說完,那邊角落裏的老嫗就忍不住笑出聲。
霎時,劉大人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幾分,隻是當著夙王的麵,強忍著才沒有發作。
跟在夙王身後的隨從看了一眼劉大人豬肝一樣的臉色,低頭,斂去了眼底的譏誚。
劉大人氣不過,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歌,怒聲說道:“大膽,王爺麵前竟然敢如此放肆!”
“王爺?王爺又怎樣!不過是多來了一個官官相護的黑心罩子罷了,左右不過是掉腦袋,難道來個王爺站邊上看著,一刀下去我還能掉一個金腦袋下來?”安歌的聲音裏麵盡是不屑。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好皮囊的男人估計也和劉大人是一丘之貉!
夙王聞言眯眯眼,看向地上一身狼狽可是眼神卻倔強的女子,眼底極快的掠過一抹精光,薄唇微啟,一陣醇厚的磁性男中音就傳到了安歌的耳朵裏:“本王也很好奇,一刀下去,你這顆腦袋是不是金的。”
安歌臉色一赫,怒目看了一眼夙王,轉頭又看向劉大人:“要殺要剮就快點兒動手,不過劉大人,我這雙手你可留好了,你那供詞,讓屍體給你畫押吧!”
聞言,劉大人的臉色更是一白,難看極了。
夙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安歌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麵帶著審視:“你對當今朝廷頗有不滿?”剛才外麵的時候,夙王已經將安歌的話都收在耳朵裏了。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安歌譏誚的哼了一聲:“相信我,有像劉大人這樣的蛀蟲,這種不滿是會日益膨脹的,指不定哪天砰的一聲炸了,像你們這種黑心係列的,早晚有一天屍骨無存!”
“若是本王給你個機會,你可能證明自己是冤枉的?”男子低沉渾厚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裏,這一次,安歌怔愣,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像眼前的夙王:“你說的是真的?”
“我們王爺說話,一言九鼎,什麼時候有過假?”站在夙王身後的男子出聲說道。
聽見這話,劉大人急忙說道:“王爺,你可不要被這種奸佞小人給蒙蔽了啊,她根本就是……”
“劉大人,王爺自有王爺的判斷。”
話被打斷,劉大人此刻的臉色可謂是難道到了極點。
見狀,安歌心裏閃過一抹希冀,看來,這個夙王應該並不是和劉大人是一路貨色,若他真的肯給自己機會,那她一定能找出破綻,為自己洗刷冤屈!
這麼想著,安歌的身上迸射出來一股凜然之氣,小小的身軀,仿佛好似蒙上了萬丈光芒一樣,尤其是她的那張臉上,雖然髒兮兮的,但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叫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若是你能將真正的殺人凶手找出來,本王可以恕你無罪,但若你是信口雌黃,那麼數罪並罰,淩遲處死,你可敢應?”說著,夙王的目光牢牢的盯著安歌。
安歌剛想張嘴,可是自己現在被人打趴在地上的姿勢實在是太煞風景,她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站立,直直的對上夙王的眼睛,開口,聲音堅定:“當然敢!”
她驗屍無數經曆豐富,這麼個落後的古代,難道還有她搞不定的案子?
看向眼前一身貴氣的男人,安歌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幾分難以忽視的堅定:“還請王爺移步張府,從屍體上自然能找到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不過……”說著,安歌看了一眼劉大人:“劉大人既然斷定我有罪,而且張夫人和仵作曹續也指認我是殺人凶手,不妨就一起去現場重新檢查一遍,看看到底我是凶手,還是另有其人!”
“鄭坤,去張府!”聞言,夙王的雙眸眯了眯,眼睛裏麵的精光一閃而逝。
“是!”鄭坤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出去,一旁的劉大人立刻說道:“王爺,這……這下官都已經吩咐人去幫忙料理張老爺的身後事了,隻怕現在去,屍體早已經入土為安了。”說著,劉大人輕蔑的看了一眼安歌。